那天舒扬出事后,季涵就没再接过他的电话,白司棠明白,她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刚好又碰上文海韵自杀和沃勒间谍案被爆出来,白司棠自己也已是焦头烂额。直到这一刻,一个人待在家里,心慢慢平静下来,他才发觉,他想念这个他忙的时候会抱着一杯牛奶窝在沙发里看他做事一直看到睡着,他闲的时候会拉着他胡搅蛮缠要他带她出去逛街看电影,遇到危机的时候会默默地站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指小声说“还有我在”的丫头……
然而,半小时后,派去的人去告诉他:这个丫头不在了,她在几天以前,扔下他,跑了。
执意(上)
白司棠愣住了,电话那头的人还在说着些什么,可是他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下一秒,他握紧了手机,狠狠得摔了出去。
他瘫坐在沙发里,没有开灯,清冷的月光透过宽大的露台照进来,更显得整个屋子一片寂静。
都走了,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走了……白司棠觉得有些可笑,他这些年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地坐在永锋主席的位子上,为此,他娶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他和那些叔父们勾心斗角,他全世界各地的到处飞,用集团谋取最大的利益。可是到最后,唯一的一次任性,就让他满盘皆输。
或许是他太贪心了,既想和季涵在一起,又不愿得罪白家,最后却落了个两头空。但是,他为了永锋,为了这段感情付出了这么多,难道要他就这样放手吗?
不,他不甘心。
白司棠果断地站了起来,取了车钥匙,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舒扬在医院住了待了十多天,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天天巴巴地盼着出院,却被包括医生在内的所有人要求继续留院观察,这可把她郁闷的呀,只能抱着电话准备和陆一鸣吐槽。
不过想想陆童鞋现在的遭遇,好像比自己还不济,舒扬吐吐舌头,把要说的话吞了进去。
人生那么长,他们要一起共担的苦难或许还有很多,现在,不如就说点开心的事吧。
于是,舒扬就把今天下午她称体重后看到的数字告诉了陆一鸣——舒妈的爱心汤里面没加激素吧,十天就胖了七斤,舒扬觉得她现在完全符合了快速养猪的条件——多吃饲料少动圈养,吃了睡睡了吃,三个月出栏……
第二天早晨医生查过房后,被体重刺激得不轻的舒扬看看外面明媚的阳光,成荫的绿树,已然决定要下楼去走走。
舒妈不放心,自然也跟了下去。
到底是大病初愈,再加上七月的北京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日子,走了没一会,舒扬就浑身冒汗,热得脸通红。
舒妈去给她买水,舒扬就一个人坐在树荫下,用手给自己扇风。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人影大跨步地走过来,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舒扬面前。
“白……白司棠,你怎么会在这里?”舒扬一紧张,说话都有些磕巴起来。
“我有事想问你,”白司棠无视舒扬的惊愕,自顾自地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你知不知道,季涵去哪里了?”
“啊?”舒扬还没从乍见到白司棠的惊讶中回过头来,一听这个问题心才稍微安定了下,还好,他不是来找电脑的。一定是季涵走的时候没有告诉他,所以白司棠才会这么着急的找到她这儿来。
不过既然想明白这点,舒扬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可能,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去向。”白司棠急切地否定了她。
“好吧,那我换一种说法,”舒扬看着白司棠,平静地说,“我知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你——”
看白司棠一个眼神扫过来,舒扬打断了正欲开口的他:“季涵既然瞒着你离开,那就表明了她不想你知道她的去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我有义务遵从她的心意。”
白司棠还想说什么,正好这时候手机响了,他走开两步去接电话。舒扬远远地看着舒妈买好水走了回来,想想要不还是不理他,回病房算了。
不想刚站起来走了两步,白司棠就打完电话,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