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蝶雅的双手刚刚伸过来,夜天辰的手便一挥,碗落到了地板上,汤和面撒了一地。
“收拾好了,重新做一碗!”
热汤溅到了安蝶雅的手上,发现手背上已经红了两片,一阵一阵的灼痛,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只好用力地咬住嘴唇,把眼泪生生咽回去。已经丧失了他的轻怜蜜爱,再多的眼泪也换不来他的尊重,那么,至少留一条底线给自己。
、做错事惹怒了他(8)
把碎片都收拾了起来,不小心虎口又被划破一条口。痛呼到了口边又被生生咽下,女人,并不总是弱者。这些,真是她自找的。
过了一会儿,安蝶雅又做了一碗面,特意尝了咸淡才重新端给了夜天辰。却不料,他就站在厨房门口,几乎撞了满怀。安蝶雅急忙把碗端稳:“已经做好了,应该不会再淡了。”
她的声音里并没有委屈,似乎带着认命的无奈。夜天辰的视线从她低垂的脸上转到面上,就那样拿起勺子尝了一口汤,“啪!”地一声,又把碗打落在地。
“咸了!”
瓷碗被摔碎的声音就像安蝶雅的心被捏碎的声音,她低头看着一地的狼籍,眼圈红了。注意到夜天辰看他的眼神,瑟缩地低下了头,蹲下身去重新收拾。
她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得脆弱,同情,是她现在最不需要的东西。她用屈辱、苦难和自由,换来他的机密,算是不等价的交换吧,至少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夜天辰面无表情,返回客厅里,坐在桌前,就专等着下一碗面的到来。
不一会儿,第三碗面又放在了夜天辰的面前。
“我尝了几次,应该不会太咸也不会太淡了。”安蝶雅低声说着,提醒他用餐。
夜天辰也不看安蝶雅,拿起勺子,转眼看到了了安蝶雅手上被烫伤的一片红,心里紧了一下,淡淡道:“去抹点药膏。”
安蝶雅轻轻“嗯”了一声,像一只小猫似的,迈着轻盈的步子飘过他的眼前。而他,放弃软玉温香的机会,食不知味地吃着他的晚餐,其实这一番折腾后,时钟早就走到了晚上十一点。
安蝶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夜天辰仍在慢慢地吃面,但明显的心不在焉。安蝶雅不敢说什么,便进厨房为他煮咖啡。刚踏入房门,便听到他轻咳起来。安蝶雅不禁蹙起眉头,快步走到了他身边,抽了一张纸巾,轻轻为他拭去嘴边的油渍,带着一丝怨怪道:“这两天是不是没有正常用餐?”
这带着关切的话话,令夜天辰的心一暖,更多的是感叹,埋头吃面,不回答安蝶雅的问题。
安蝶雅咬了咬了嘴唇,知道夜天辰刚才对他的狠厉不过是在乎她罢了。于是继续道:“公司……还好吧?”
话音刚落,夜天辰把把勺子扔到了桌子上,脸色又阴暗起来,瞌了瞌眼,冷笑道:“是回来为他打探情报的吗?”
安蝶雅的心一痛,平静道:“不是。”
夜天辰倏然怒了,吼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不是要自由么?不是天天想着要出去要逃脱我的掌心么?你知不知道你犯的错在我这里意味着什么,竟然还敢回来!”
安蝶雅苦涩一笑,违心道:“我知道你的厉害。如果我不回来,爸爸怎么办?爸爸还在医院躺着呢?”
“可恶!”夜天辰听罢怒地往桌子上一拍,站了起来,“你是把我当作一个利用的工具吗?那个男人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谁!他是许一涵对不对?还美其名曰只是同学只是朋友!他不是很有钱吗?为什么你还要回来碍我的眼?是不是从一开始,你们就有这个计划?那我以前是没有冤枉你了?枉我对你那么好,还满心愧疚,现在看来,你真是不值得,真是不配,真是贱!”
、做错事惹怒了他(9)
安蝶雅听着这些话,仿佛在地狱中煎熬着,有些魂不守舍。她回来是为了什么?她只是放不下他,担心他,所以,明知道回来的路很艰难,还是回来了。可是,一听到他刚才说她的那些话语,心里就是一阵刺痛,几乎令她不能呼吸。
忽然下巴被夜天辰狠狠捏住,安蝶雅被动地看向他。
“竟然不认真听我的话,是不是还在想着你的旧情人,看来我还没有把你喂饱,嗯?”
他说着一个大力,安蝶雅险些被他拉得跌倒。
“说,你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怎样联系上的?他怎么潜入别墅的?这两天……。你们都干了什么?”他愤怒地说着,到最后声音却渐渐地低下去,脸上带着笑,虚弱而难看。
安蝶雅看着他狂乱的眼眸,心里痛的难受。高高在上的夜天辰,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也会为自己这样痛苦,也许是自己的荣耀,也许是自己的不幸。
“你怎么不说?既然做了,就要有胆量承认!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可以毫不犹豫地抛弃,可以毫不犹豫地伤害,嗯?”
怔怔地,安蝶雅的眼神忽然温柔起来,“你说的,我是你的禁脔。你把我当作禁脔,我只有把你当作主人了。”
这样的回答,显然让夜天辰怔了一下。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露出一个冷酷而自嘲的笑容:“好,我是你的主人,你是我的禁脔。那你就该好好地服侍我!过来,帮我脱掉衣服!”
他捏着安蝶雅下巴的手一用力,安蝶雅便被动地抬起了头来。他的语气刺伤了她,她垂下了眼眸,睫毛在她的眼睑上留下一排密密的剪影,仿佛风雨飘摇,颤颤微微。
“来啊!”夜天辰低低吼着,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保留着残存的自尊。
安蝶雅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她有些难堪:“这里是客厅……。”
夜天辰眯了眯眼:“现在是晚上,你以为你是什么贞节烈妇么?”那样的证据,轻蔑的好像在说一个匍匐在他脚边的妓~女。
安蝶雅在心内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