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于寞愣了愣,「需要我再一次的拥抱吗?我很乐意把身体借给妳哦。」
「你?」我大笑,「省省吧你,我们快点回教室啦。」
于寞莞尔,一路上,我们没再有任何交谈。
刚才于寞脸上始终保持笑容,但我不知道,当他和我分道扬镳,转身走回自己教室时,嘴角勾起的弧度,到底还剩多少?
有时候,我们会哭,不是真的难过;有时候,我们会笑,也不是真的快乐。
?
于寞说,他是不想整整九年都看着和自己一样的脸,所以要求要国小和国中都要和于寂唸不同的学校,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最后会和于寂考上同一所高中,而且还分到同一班。
今天早上,躺在病床上的于寞告诉我,那时候的确是他给我巧克力的,当天他回家后,把事情告诉于寂,只是没想到于寂会跑来和我告白。
「妳还记得妳还在和寂交往的时候,有一次我陪妳一起坐公车回家,妳回答我,会和寂交往,是因为他在公车上给妳巧克力的缘故,我却反应很冷淡吗?」
我猛然抬头,彷彿看见二十四岁于寞的身影,和十七岁的他重叠。
「你醒了啊?」
「醒蛮久的,也看妳发呆蛮久了。」
「嗯……」我想了想,「我还记得。」
于寞哂然一笑,「那时候我超不爽的,因为我知道我的脸被寂利用了。我和他近乎相同的脸被他利用……那种感觉很怪。」
「小时候真的都不知道在想什幺啊。」我有感而发。
「程小冬……」
「干嘛?」
「我会死吗?」于寞的笑容还在脸上,和让我印象深刻的那一天的他,是没有什幺差别的。
我撇过头,不想让于寞看见我的表情,淡淡答道:「我说过的,只要是人,总会面临到死亡的那一天。」
「那不错啊。」于寞低语:「我就快可以见到妳爸了。」
我怔住。
明明应该要说点什幺的,却什幺都无法再多说。
我没有再转过头看于寞,因为脸上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挂满泪水。
我变了,为了眼前这个曾和我互相伤害彼此的男人,变得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