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愿意了…”女子低着头喃喃道。
宇文邕眸中一亮,抬起她的下巴:“你说什么?”
尘落脸色微红,突然鼓起勇气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要我当皇后的话,我一定不许你再去其他妃子那里…”
宇文邕对她这样的行为很是讶异,但却不自觉地笑出了声,一把将她拥进怀里:“落儿,我突然觉得失忆后的你比以前还要可爱,以前你就算想要独占我,也不敢说出来,还会懂事的将我推给别人…”
女子在他怀里沉默着,嗡嗡道:“那我以前真是傻瓜…”
“落儿,过去我…”宇文邕抚着她的背,轻声道。
尘落打断了他:“过去的事情,还是让它过去吧…你是我醒来遇到的第一个人,是你救了我,不管以前你是不是我丈夫,对我是好是坏,至少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好的我是深切感受到的…呆在你身边,我很开心…我是一个没有亲人,没有过去的人,也不是美人…你是一国之君,肯为我放着后宫佳丽不要,就算我以身相许,好像也占了便宜。虽然我也很想想起来过去,想起自己是谁,但有些事不能强求,而且我相信你…”
宇文邕心里一颤,紧了紧手臂,吻上她的额头,不再多说什么。
原谅我,落儿。
因为现在的你很快乐,所以那些真相我再也说不出口,也希望它能永远埋葬起来。
我会把你护在身边,不再让你想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即使让你永远活在我打造的美梦中,我也希望你可以这样开心快乐,不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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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周国传出齐国淮安公主病逝的消息。
消息传到晋阳,高纬在大殿里摆弄着酒盏,最终说了句可惜,便又令乐声奏起,继续欣赏歌舞。
孝珩和延宗离开了席位。
一个将自己关在了屋里,另一个则在幽静的梧桐细雨中吹了一夜的笛子才回房…
第二日,延宗的屋里一片狼藉,孝珩的桌案上平展开一张宣纸,上面是凌乱的笔记:
哪知离别苦,孤身远他土。
香夭谁人怜?细雨声声诉。
东西隔水去,玉骨埋何处?
早识今日事,何不安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