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在追她?”耿萧寒眉头瞬间紧锁,心也跟着紧了起来。
谢秋云也同时说道:“徐湛,别在学生面前说这种话。”尤其是在这个和她有着不一般“关系”的学生面前。
“你以为现在的学生什么都不懂吗?”徐湛倒开明得很,“况且这件事,大家迟早都会知道的。”他向来明人不做暗事,也从不拖泥带水。
“好了,我见你一面的心愿也答成了。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徐湛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耿萧寒,你家在哪,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谢了,不用。”他沉着脸说道。
、第六十一章你就是我耿萧寒的女人!
目送徐湛的车子离开,两人都未发一言各自往回走。
耿萧寒先开门进屋,谢秋云随后。她刚把鞋子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换上拖鞋,就突然被一只大手一把拉到了旁边的墙角处。
他的双手抵在两边,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围在中间。没开灯的屋子里漆黑一片,只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耿萧寒,你又要干嘛?放开我!”最近他们的肢体接触太过频繁,以至于像现在这么近距离的在一起,她竟然不觉得特别难为情,反而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像他这种条件还不错,又有特殊嗜好的男人,一定要好好把握对不对?”他突然冒出句不知所谓的话。
“你在说什么呀?什么嗜好特殊,好好把握的?”
“徐湛啊,他刚才不是公开说要追你吗,难道你不动心?”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喜欢我就是有特殊嗜好?耿萧寒你一天不损我会死吗?再说了,他追不追我和我动不动心,这些是我们成年人的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他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说,他如果知道了我们的事,还会对你说出刚才那番话吗?”
“我们什么事?”她疑惑,是指他们住在一起的事吗?
“哦?忘了?”他的声音缓慢,听不出任何情绪,“那就让我帮你加深下记忆好了。”
话音未落,他突如其来的吻上她的唇。炽烈而狂野,让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然后又在她不知所措沉醉其中的时候,倏的抽离。
“怎么样?想起来了吗?”他勾起嘴角,邪魅一笑。
“耿萧寒,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要怎样?”亏她在他生病那晚,还以为他已经变成了无害的小白兔。
“没什么。”他弯下腰与她保持同一高度。这样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清彼此的面容。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还不太适合和别的男人交往。”他把脸凑到她的眼前,然后又轻柔地在她肉肉的脸蛋儿上落下一吻。
“耿萧寒,你别太过份了!”她下意识的想躲,却发现自己早已被他牢牢的困在角落里,根本无处可逃。像只被端上大野狼餐桌的肥羊,只能任他宰割。
“我过份?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反而赖到我的头上。”委屈的语气加上低沉的声线,在黑夜里听起来充满魅惑。
“我招惹你?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了?”她不由得大声质问他。如果早知道关心他会落到这种结果,当初真应该离他远远的。
不过现在后悔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别的男人一定没见过吧。”他仿佛没听见她的问话,自顾自的说道。
“因为除了你,没有人会让我气到张牙舞爪。”
“呵……”他不怒反笑。
“今后离那个男人远一点,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不高兴。”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天哪,你发烧还没好吗?”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他的头。“不然你凭什么以为你有权利干涉我和谁交往?”
“就凭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耿、萧、寒、的、女、人!”他收起刚才刻意制造的温存,恢复一贯的冰山脸孔,冷硬且不容反驳的说道。
、第六十二章我只是看你可怜陪你玩玩而已。
“什么?你再说一遍?!”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却放开她,自顾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再搭理她。
“耿萧寒,你把话说清楚。”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追到他的房间里问。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其实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刚刚为何会情不自禁的说出那句话,这女人对他真有那么重要吗?
“什么我是你的女人,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你是发烧烧糊涂了还是脑筋短路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老师,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呵,有男人肯要你,你应该偷笑才是。干嘛还要假装正经,摆出这种高姿态?”他们的关系,在她心中,真的只是如此?
他不相信。
“耿萧寒,也许是我这段时间太纵容你了。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我对你除了师生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如果之前有什么让你误会的地方,我向你道歉。也请你尊重我们的身份。”
“砰!”的一声。
耿萧寒一拳打在墙上,胳膊上的伤口瞬间撕裂般的疼痛,他却仿佛没有感觉似的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你说你对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他阴沉的开口。
说出这种拒绝的话的人明明应该是他才对!
女人对他来说向来只是暖床的工具,没想到他耿萧寒第一次说出这种类似承诺的话语,竟然被这女人毫不犹豫的拒绝!
而且还是被这个自己曾经非常厌恶的胖女人!
“没错。而且我觉得……我们……”她在考虑该如何开口。
“你还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们最好不应该再住在一起,这样彼此都会尴尬。”再这样朝夕相处下去,她怕有朝一日会舍不得让他离开。
“你赶我走?”他顾不上胳膊上的伤口传来锥心的疼痛,只觉得胸口很闷很闷,还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一直以为他在她心中是特别的,他甚至越来越觉得,她是上天为他准备的一份最美好的礼物。
他们共同生活的这段日子,是他十九年来最幸福的时光。
可是,他突然发现这原来只上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
他只是她生命中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她随时可以毫不留恋的让他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他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是……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