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我是谁?
用力睁开双眼,夏晓殊躺在床上,她隐隐约约地记着自己曾经做了个梦,但她其实不太记得了。每次都这样,明明再起床前一刻还很清楚的,却在要回想起的时候,记忆抢先一步地溜走。
〝妳不要相信任何人。〞
〝来这里只会让妳更危险──〞
到底是什幺呢?是什幺值得她记得?夏晓殊不太记得了。
〝晓殊,今生今世,我有你亦无怨。〞
是谁?为什幺这熟悉的感觉,就像、认识很久的人一样?但夏晓殊同样也不太记得了。
为什幺偏偏每次都这样呢,都在她醒过来后失去了一切。那乾脆永远都不要起来就算了啊!
「舒橙,妳发什幺呆呢?」夏晓殊眨眨眼才发现,眼前这个貌似三十多岁的少妇是在对她说话,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叫做夏晓殊,啊?
「我,不是夏晓殊吗?」她疑惑的问,她忘记了所有,但她记得,在那个梦里每个人的晓殊、晓殊的唤着她,似乎在说些什幺,但她其实不太记得了。
〝晓风残月垂杨岸,妳就像那清晨时月犹未落,景致依旧美得清新的晓风残月。而殊,是特别的意思,妳就是这绝美的景致中最特别、最动人的妳。就是那个,在千万人群中我仍一眼就发现的妳。〞
一段画面像电影放映机般从眼前拨放了一遍,她可以确信,她就叫做晓殊;她可以确信,那个酒红色头髮的男孩对她而言很重要,但她,却失去了一些片段。心像是缺少了什幺般空蕩蕩的,有点失落、有点空虚,她想记起所有──但她失去的,正是所有。
「舒橙啊,晓殊是谁呢?妳是想到什幺梦,妳一直都是我们的舒橙啊。」少妇亲切的微笑,往前抱住了夏晓殊。「你忘了吗?这是我和你把拔因为小说而相爱的故事里,女主角夏舒橙的名字啊。」
〝晓风残月,殊人在岸。晓殊、晓殊,这名字没什幺不好啊?我就很喜欢。〞
不,这才是我记忆中的名字。是「他」说过的名字──
而你,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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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wasthinkingabouthim,thinkingaboutme.
我还想着他,想着自己。
Openmyeyes;itwasonlyjustadream.
睁开眼,这只不过是个梦
SoItravelback,downthatr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