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了。”刘玥指了指那块放在绸缎上的玉佩。赵毅一愣,“夫人这次胃口挺大的啊。”“没办法,今天我是吃不进了,拿了那块玉佩以后还能再来。”
赵毅点了点头“夫人真是目光长远……”还没说完,就被刘玥打断了“别说了,快去猜字。被人抢先你就对不起你状元的名号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六句诗三个字,想必是两句一个字……让我来细看一下。”
“西添一,卒先行,撇捺就是人,出的一半是山……这样的话……是……我知道了,老板,把笔拿来吧。”众人一听都看着这边。
赵毅接过笔之后,“先祝客来居店庆之喜,望今后贵店仍能生意红火。”然后挥笔写下“客来居”三个字。客来居老板一看,笑了起来,恭喜这位公子,谜底就是‘客来居’谜底正是我们店名,也是为了合上今日我们店庆。诗句是为了反衬出如今生活的美好,在当今天子当政之下,我们再也不会回到那种生活。还有一些菜的谜题没有猜出,各位可以接着参加其他的活动。同时也非常感谢各位的到来。”
其他人一看都没戏了,就散开了,去找其他的菜,猜字谜去了,毕竟西瓜没捡到,不能把芝麻也给丢了。
老板把玉佩用锦盒包好,双手拿给了赵毅。“谢谢老板了”赵毅握着这个锦盒,然后给了刘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鸾凤和鸣,琴瑟和音。”
第三百一十章番外4
清晨,中军大帐中传来军令,要常筠速去参加会议。常筠一夜没脱盔甲,现在只得顶着疲倦来到中军大帐。
来到中军大帐中,此时里面只坐着哈刚,白义以及那个让她无语的皇甫谨。皇甫谨看到常筠来了,便说:“我们的斥候在西北方向发现了敌人的先锋军,现在常老将军已经去调配军队了,我们来商议下具体的作战路线。”
说罢,皇甫谨在堪舆图上标出了敌军的位置。常筠一夜没睡,没有好气地说:“大帅打算如何行军?”皇甫谨低头看着堪舆图说:“经几波斥候的报告,敌军应该只是一两万人的壮丁兵,哈刚,你带着骑兵队先去侦察一下有没有伏兵,如果没有异常。。。。。。”
皇甫谨抬头看向常筠:“常筠,你就带着西大营的那五万军队去剿灭他们!”
常筠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大帅,我能问几个问题吗?”
皇甫谨这才注意到常筠的面色似乎不太好,而且说话还有点阴阳怪气。
“问吧!”
“第一,打仗应该各个大营的军队协同合作;第二,东、南大营的士兵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显然更适合这次行军;第三,你真的知道那个西大营的士兵都是什么货色吗?”常筠不说则以,一说就如丢飞刀一样句句带着攻击性,导致一旁坐着的哈刚和白义都诧异地望着她。
皇甫谨也看着她,眼神深邃似海,让人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肯定不知道昨晚西大营发生了什么吧,”常筠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吧,昨夜子时,我刚要卸甲休息,西大营就传来暴动的消息,我赶到那里一看。。。。。。你知道吗?原因就是一伙人拿了另一伙人的兵器,开始是两伙人吵,然后发展成一个营两伙人的争执,千夫长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阻止了一伙人没砍掉小偷的脑袋,最后还是我亲自调解才把这两伙人分开,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常筠身为女子武将,此刻正以朝中文官之势滔滔不绝地讲述昨夜发生的军情,总之,西大营的士兵都是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支持皇甫谨夺位的江湖人士,团体和团体之间自然是极难相处的,常筠从昨晚一直调解到破晓,才勉强让他们没打起来。
皇甫谨耐心地听完了常筠的长篇大论,“既然你昨晚都没睡,那么。。。。。。”皇甫谨转头看向白义,“等下你带着西大营的人去作战。”
“皇甫谨!”常筠竟然直接喊出了主帅的名字,“你到底会不会打仗,你懂我的意思没有?你召集的那个西大营的士兵全是些乌合之众,用我们武家的话说,就是一群过来凑数的杂牌军!”
“啪!”皇甫谨一手重扣在军案上,常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有些话我们本来应该私下里说,但我现在就要和你说清楚一些事情!”皇甫谨面色严肃,宛如变成了一尊大理石雕,“第一,没有杂牌的军队,只有不会调兵的将领;第二,设立千夫长、百夫长自然有道理,如果将领面面俱到那就只是一个庸才;第三,大帅的每一个军令都是深思熟虑的结果,将军应该严格执行军令,不能擅自揣测大帅的用意,你出身军旅世家难道连这个都不懂吗?”言毕,不等常筠反驳,皇甫谨接着下令:“白义,哈刚,你二人现在率军出击。”
常筠独自一人回到营中。
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些酸痛,有一些是一夜未眠的缘故,有一些是想流泪的缘故,常氏在西楚世代为将,从小父亲就称赞自己的策略和胆识不输男儿,他皇甫谨是什么人?不过是璠玙国的一个没落皇族,想必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现在倒是指挥起自己和父亲起来了。
当日夜晚,月明星稀。
西大营的士兵白天打了一个漂亮的仗,此刻正在营地里欢庆。常筠一个人坐在帐中,大军获得了胜利她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但总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失落。不知道明日皇甫谨会不会拿这件事情来嘲笑自己呢,常筠心中暗想着。想着那位公子哥的英俊脸,常筠不胜心烦。
门帘掀起,一个人走了进来,常筠定睛一看,竟是皇甫谨。
“大帅。”常筠站起身来,行了个不在意的军礼,表明了自己不服输的态度。
皇甫谨也不在意,从身后掏出两坛酒,“军中将士都在庆祝,你怎么不去巡视一下?”
“禀告大帅,”常筠没有好气地说,“今早大帅说了,将领面面俱到就是庸才,所以这种事情让百夫长,千夫长去做就好了。”皇甫谨苦笑一下,常筠接着说:“小胜大骄乃是用兵大忌,小心敌军趁夜偷袭。”“放心吧,我已经让其他三大营增派了人手来巡视。”皇甫谨将两坛酒的封口打开,又将一坛酒递了过去。
常筠撇过头去,不接。
“我为我今早的态度向你道歉。”皇甫谨说出一句让常筠倍感意外的话。导致常筠反而不知道怎么接话:“这。。。。。。那里,我当时的态度也不对,违抗军令是我的不对!”
“现在我不是什么大帅,你直呼我姓名也没什么关系,但是今日在军中,我若是不训斥你,就失去了身为统帅的威信,那样士兵如何能服我?”
“我还是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坚持要西大营的军队出战?”常筠问道。
“关于西大营的士兵你说对了一半,他们确实成分十分复杂,而且没什么作战经验,”皇甫谨解释道,“今天这场战斗是必胜的作战,如果我们让老兵去冲锋,最多就是消灭那一两万人,但我选择让西大营上,让他们尝到甜头,这对我们以后的作战大有好处!”
常筠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确实不同于其他纨绔子弟,他精于行军谋略,虽然常筠一直认为自己能够在战场上时刻以大局为重,但这个男人却能着眼于未来的战局,实在是让常筠自愧不如。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地问:
“如果你的计策失效,打了败仗,还会来和我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