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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秦川对自己颇无奈。最後,还是叹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睡觉。
想当然,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到的是杜俨为儿子向冷月提亲的事。至於即使知道了,他也不一定像自己所想的那样能做出什麽,毕竟这和他无关。而往後的事又有谁说的准呢。
这样又过了几日,冷月比平常早了些回来。那会子,秦川还没下班,而独自在家的冷雪正坐在花园里,面对著一丛蔷薇,专心致志地画著画。
看到冷雪在花园里,冷月停下步伐。在将公事包递给管家後,自己就径直向冷雪走去。
然而,冷雪只一心一意地动著画笔,并没有注意到身後渐渐靠近的冷月。
等到走近了,冷月才发现冷雪画的真实内容。让冷月想不到的是,赫然呈现在眼里的画中人物居然是自己。
只见冷雪的画中,身著一身黑衣的冷月,正站在一丛盛开到凄豔的蔷薇前。仔细看,往日里冷月异常冷淡的脸上居然含有一丝飘渺的笑。从冷雪的落笔处,可以看出画作已经将近尾声,冷雪只是在做最後的染色工作。
虽然是局外人,但冷月仍旧看得出在这幅画上,冷雪花了很多心思。
将目光从画作移向冷雪身上後,冷月不由得皱起眉头。原来是冷雪因为长时间坐在那儿画画,热得额头上到处都是汗。
不过,在冷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後,正要递过去时,她又想起了冷雪作画时不喜欢有人打扰。既然已经画到这个地步了,就再等一会儿,等她结束後,再给她擦吧。
冷雪哪知她的姐姐正拿著帕子,站在她背後,等著她彻底画好给她擦汗呢。她只看著她的画,调弄著颜料,修饰著快要成功的画作。
说起为何会画起这幅画。还要归结於今早起床後,底下的一个女佣告诉她,後花园的蔷薇,今天全部绽放了。她记得昨个看的时候,大多是花骨朵,没有几朵开著的。今天既然听说都开了,当然要去看看。於是,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到後花园里观看了。
一来到那丛蔷薇的面前,冷雪就被震撼了。果然,像女佣说的那样。昨天还都是花苞的蔷薇,今个全部如火如荼地盛开。粉色的,月白色的,火红的,全部都露出了她们的花心,毫不忌讳地展示著自己的美丽。没来由的,冷雪瞬间燃起了创作的热情。
於是,赶忙回去,匆匆吃了几口饭,就带著自己的工具,坐到蔷薇的对面,开始画起来。
本来冷雪是像往常写生一样,只专注在画眼前的蔷薇上。但渐渐地,冷雪那光是画蔷薇的心,不可控制地感到不满足。然後,突然,冷雪的脑中就出现了冷月的面容。
如此之下,情不自禁地,冷雪就提起笔来,又在这盛开的蔷薇中,添加了冷月的身影。这样一加後,冷雪瞬时就觉得画面立刻就生动起来。
之前光有蔷薇的画面,还不足以震撼人心,但是一旦添加了冷月,这幅画就彻底地改变了感觉。与蔷薇相得益彰的冷月的面孔,更是美丽娇豔,也更加得不能让人直视。为了不让冷月给人的印象太过冷酷,冷雪又开始在画中冷月的脸上添上了一缕笑。
还别说,在冷月的唇边增添一抹似有还无的微笑後,感觉又不一样了。整幅画面既让人感觉亲近,又好像拒人千里之外般,不可以亵渎。
冷雪自己画著画著,也不由自主地陷入到冷月的微笑中。
老实说,冷雪从前很少画冷月。一是冷月不让,二是她总觉得自己画不出冷月的真实神情。所以,她很少动笔画她,即使偶尔地画一次,画中冷月的形象也很清淡,模模糊糊地总看不清。
在其他事物上,冷雪总是用心描绘,施加浓重的厚墨,但一遇到冷月,她就习惯用稀疏的几笔,寥寥带过。没想到这次,她却很冲动,但也很准确地画下了冷月的神态,尽管冷月本人并不在眼前。
终於,最後几笔在冷雪的满足下完成了。
长长地叹一口气後,冷雪凝视著自己的画作,真正是开心极了。能将最敬爱的姐姐画下,冷雪的感觉是既骄傲也开心。
就在冷雪正想起身伸一下久未舒展的腰时,冷月冷冷的声音从背後响起。
“看你累的。不是让你少画这些东西吗。”
虽然是略微责怪的语气。但冷月还是温柔地用帕子开始为冷雪擦额头上还很细密的汗。
“谢谢姐姐。”
冷雪对冷月时有的温柔还是很害羞。
“谢我做什麽。你要是乖乖地呆在床上休息,就是真正的谢我了。”
冷月细心地为冷雪擦去汗後,将帕子一边收起来,一边冷淡的回答。
不等冷月再开口唠叨,冷雪自顾自地拉起冷月的手,指向画说道。
“姐姐,如何?这个画得好吗?”
像是在学校得到奖状後回家向父母讨要糖果的小孩,冷雪眨著期待的眼睛,望向冷月。紧张的样子,不禁令人生出怜惜。
轻柔地摸摸了冷雪的头,冷月点头夸奖道。
“不错。雪儿画得很好。这样的画,不如送给姐姐如何,我让管家挂在卧室里,每天看著雪儿的画,估计我会睡得比以往好。”
“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哈哈,姐姐,我爱你。”
冷雪听到这些,一下子蹦起来。
要知道冷月虽然对冷雪处处都好,只是很少会流露这等层次的褒奖。能将画挂在冷月的卧房里,该是多等的荣誉啊。还记得几年前,一个老画家给冷月画了一幅肖像画,冷月也只是挂在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