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5)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心痛
仔细凝盼澄晞的面容，白芮彤感到十分纳闷，如此天真开朗的女孩，怎幺会没交过男朋友？
瞧，皮肤可谓白皙透亮，那双圆滚滚的大眼更是可爱，粉唇小巧，五官细緻得令人无话可说，再将视线往下移，完全是秾纤合度的曲线，说娇豔倒也不是，只能说澄晞属于清新甜美的类型。
头髮在白芮彤眼中也可说是满分状态了，刚好剪至眉际的整齐浏海，和及胸的长直髮，使澄晞全身上下散发一股清纯的气息，简直完美！
「喂喂喂，干嘛一直看我？妳是在暗恋我吗。」察觉白芮彤打量自己的目光，澄晞笑着揶揄道，「妳有听到我刚刚说什幺吗？」
白芮彤贼笑道：「妳好像是说……什幺很幸福来着？」
无奈地摇了摇头，澄晞夹起方才口感绝佳的另一块肉，往白芮彤嘴里塞去。
好不容易嚥下肉块，她气呼呼地指着澄晞，「欸妳干嘛啊，就算肉真的很好吃妳也不可以这样啊，要是害我噎死，妳还得对我的粉丝们负责喔。」
「我才不怕他们，我会说是白芮彤没认真听我说话，才被塞猪肉的。」澄晞这番话惹得白芮彤哈哈大笑，两人又闲聊了一段时间，直到填饱肚子，才走至柜檯各付各的钱，轻快地离开日式料理店。
「呼—好饱！」澄晞揉着肚子，笑着对白芮彤说若明天量体重，自己肯定会多出一公斤来。
但白芮彤似乎还是不能接受澄晞没交过男朋友的事实，突然正色问道：「澄晞。」
澄晞偏头盯着一脸严肃的白芮彤，她继续道，「你有跟男生接吻过吗？」
语落，澄晞不由得一颤。
良久，她缓缓开口，「怎样才叫接吻？」
「嗯……就是嘴唇相碰吧，妳有经验吗？」白芮彤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目光紧紧黏在澄晞脸上，像是对此非常感兴趣。
「哦～芮彤小色胚！」她试着转移话题，却仍然被白芮彤转了回来。
「快说！」
而澄晞先是沉默了半晌，不知究竟该不该告诉她，自己和韩佑宇发生的事情。
纠结之中，她再度想起那张歉然的神情。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一想到这，一股浓浓酸楚又窜上鼻腔，眼眶也不禁要泛红。
「澄、澄晞，妳怎幺啦？别哭啊！还是我让妳想起妳被甩的事情了……不要哭啊！」似乎察觉澄晞的异样，白芮彤慌了手脚，担心自己开启的话题，勾起澄晞不好的回忆。
「我又什幺时候被甩了啊！」白芮彤的刺激有如催化剂，加速生成澄晞眼眶中的水雾，几粒摇摇欲坠的泪珠滑落脸庞，她当街哭了起来，使得白芮彤更慌乱，急忙将澄晞拉至附近较无人行经的小巷。
「啊—妳别哭了好不好？乖啦乖啦，告诉我妳怎幺了好不好？妳慢慢说。」轻抚澄晞因哭泣而颤抖的背，白芮彤不断安抚她，直到她渐渐缓和呼吸。
「我、我……」打了个泪嗝，澄晞再度呜咽，白芮彤无奈地牵起她的手，「澄晞，有事情要告诉我，我等妳慢慢讲，如果是因为我害妳想到糟糕的回忆，那我真的很对不起。」
「不、不、不是妳的问题，是、是……」澄晞试着调整紊乱的喘息，片刻，她深吸一口气，
「我……」
见白芮彤满脸担忧地望着自己，澄晞真的无法对着她说谎，她决定鼓起勇气将一切说出，「其、其实，我和学、学长接过两次吻了。」
澄晞闭上双眸，不愿面对白芮彤接下来的反应，但过了许久并不如预期，反而没有任何动静，她缓缓睁开眼，却看见白芮彤笑得灿烂如花，嘴边勾起一抹暧昧的笑容。
「你们什幺时候勾搭上了啊？都到这个阶段了，赶进度齁。」她握住澄晞的手，莞尔道：「只要妳觉得幸福、快乐，我都支持妳，加油！」
即便如此，澄晞依旧深锁眉头，她轻唤，「彤。」
「怎幺啦？」
「但是，这两个吻都是意外，而且是让人痛苦的吻。」
「痛苦？接吻就接吻啊，哪有什幺痛苦不痛苦的？」白芮彤露出疑惑的表情。
澄晞低哂，「第一次是在公车上，有个变态一直看我，然后学长说要帮我处理，他以为我有过经验，加上只是想着要帮助我，所以他也没有想太多。第二次是他答应帮我複习的时候，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他跟我乱开玩笑，然后就不小心接吻了。」
再次深吸一口气，澄晞眼中逐渐染开一层薄雾，她垂下目光，「两次都是确确实实的意外，我知道没有谁对谁错，只是，那天晚上我下意识就冲回家，我不知道我为什幺要哭，也不知道为什幺我一想到他对着我说抱歉，胸口就很难受。」
白芮彤静静听着，双眼凝望满脸泪痕的澄晞好一会儿，她温柔一笑。
「妳啊，大概是喜欢上韩佑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