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根羽毛放下的,仍会逝去
--爱上了你,我才领略思念的滋味,分离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还有那无休止的佔有慾。--香港作家,张小娴
斐希拉着Rimowa的大行李箱,开车到机场。
晨歆一整天魂不守舍,不时看着手机有没有讯息,却只看到一些广告简讯。
一直到下班前,她感觉到外套口袋的震动,赶紧小跑步到办公室里的公共区域,深呼吸之后拿起来看,闪着的名字不是她等待的那个:『晨歆,今天下班一起吃个饭吧,週末……要不要住我家?』电话那头传来杜可尉的声音,晨歆心理闪过一丝失落感。
「可尉,我……今天约了小倩和一些朋友,明天我再去找你好吗?」晨歆没有说谎,今天晚上小倩约了一些姊妹要帮她办单身趴。
挂下电话后,晨歆叹了口气,收拾包包就离开了公司。
薇阁的主题房里,挤满了吱吱喳喳的女人,桌上是数个装着高高低低的红色液体的红酒杯。
「所以我说,晨歆终于要被订下来了吧!」一个姊妹淘拿着酒杯说着,大家都有些微醺了,晨歆笑笑地回应她。
「晨歆,我跟妳说,女人阿,还是要嫁给爱自己比较多的,才会幸福!」另一个已婚的姊妹淘说着,一边给大家一个过来人的眼神。
「诶,不要讲得好像晨歆都不爱杜可尉似的,她去年分手的时候多惨阿,现在回来复合只是刚好。」一旁的女子答腔着。
複合……只是刚好吗?
晨歆表里不一地笑着:「年纪也到了……再犹豫就没人要啰。」
小倩看着她,感觉有些奇怪。她们喝的越来越兇,从学生时代做的疯狂事聊到结婚后的辛酸,有的人笑到哭有的人则是真的哭了。
小倩的酒量稍微好一些,看起来只有她还能保持清醒。她从厕所走出来,在偌大的主题房间里找寻已经喝茫的晨歆。
晨歆趴在房间里长型的游泳池旁边,一只手在水里划阿划的,小倩看了很怕她跌下去,赶紧跑到她身边:「晨歆,小心点!」
晨歆没理会她,眼睛发直地看着水面上的反射光:「你怎幺可以说这种话……」
「晨歆,妳在说什幺?」小倩索性坐在她旁边,
「小倩……怎幺办?我到现在还不确定,嫁给杜可尉是不是对的,昨天……有个人问我,我居然动摇了—」晨歆微微地抬着头,眼神却无法对焦在小倩的脸上。
小倩被她这话吓到了:「妳是不是婚前恐惧症阿?过惯了单身的生活所以会害怕吗?」
「是吗?所以我是因为恐婚?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晨歆满意的笑了,小倩怕她冷到感冒,将她扶到床上休息。
隔天一早,大家陆陆续续起床洗澡。儘管头痛欲裂,晨歆第一个动作就是拿起手机看,发现手机没有电,急着对大家问有没有充电器。好不容易借到了,想办法开了机,却只是收到一些朋友祝福的讯息。
我在等什幺?
晨歆心里有些迷茫,为什幺会有这些无法解释的举动。她们各自回了家,当晨歆一打开房间的门,她无法抑止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他离开了。
房间里所有属于他的东西都被收走了,晨歆忍不住拿起手机拨打给"混帐天使男同志",却是一直听到『您拨的电话未开机』的机械式回答。
虽然本来一週后他也会永远离开,不知道为什幺此时晨歆才面对这样的事实,和自己很想他的念头。
她擦擦眼泪,坐在椅子上发愣。突然门铃声响起,她下意识地冲去门口:「斐希!」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小倩担心的脸:「晨歆,妳怎幺了?把我误会成谁了?」小倩一边进门一边问着看起来有些丧气的晨歆。
「小倩……怎幺来了?」她被对小倩擦擦眼泪,故作有精神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