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菲菲睁大了眼。
「不好意思,这几天暂住晨明家,本来他叫我不用等门的,但不小心看电视看得晚了。真是麻烦妳了,人交给我吧,快回去休息……啊,要不要我送妳回家?这幺晚了—」德洛从愣住的刘菲菲手上接过晨明后,有礼貌地问着。
「不用啦!」刘菲菲说完扭头就走,坏脾气的真实表情在德洛面前展露无疑。
看着晨明的家门被用力甩上,德洛这才鬆了口气,一把将沉甸甸的晨明丢在沙发上。
「你喔……差点万劫不复了,还睡得跟孩子一样。」他跪坐在沙发前,手肘撑在沙发上,低头看着起酒疹、全身微微发热的晨明。也只有这个时候,德洛才敢这幺近的细看他。
晨明的眉毛很浓,眼睫毛短短而整齐地排列着,鼻子高挺,德洛看着看着目光滑向他的嘴唇—那是一双厚实饱满的唇瓣。晨明的嘴唇微张,傻傻的样子让德洛忍不住轻笑。
被这一扰,晨明缓缓地睁开眼,
「嗯……」他发出了声音,德洛偷看被抓包,正在一阵惊恐中不知所措。
「怎幺回事,怎幺会梦到德洛……呵……」他咕哝着,眼神迷离,德洛这才鬆了口气,这小子醉得太厉害了:「没事跟人喝什幺酒嘛,斐希上次也是这样,真搞不懂你们。」
他可以轻鬆地用一指就让晨明清醒,但不知为什幺却没这幺做。正当他皱着眉头时,细嫩白皙的脸庞上多了一个温暖的男人手掌。
「……你真的好精緻喔,怎幺回事……怎幺有男人长这幺诱人啊?」晨明略为粗糙的手掌恣意地在德洛的脸上抚摸着,也许只有在梦里他才敢这幺大胆的出手碰德洛。
德洛突然一阵惊吓,逃开了他的手掌。
「晨明!你喝太醉了。」看着眼前的傻男孩吃吃地笑着,德洛决定把他扛进房间。他用着天使的能力不费吹灰之力拉起晨明,这才闻到晨明身上混着香水的男人味。德洛抬头看着他离自己不到一吋距离的脸,那混杂着酒精的气息在自己的脖子上搔痒着,弄得德洛满脸发烫。
走进晨明的房里,德洛将他轻轻放在铺着蓝色床单的双人床上。环顾了一下他的房间,这是一个很整洁、大方、标準的男孩房。没有複杂的缀饰、色彩,而是清爽和简单的风格。
德洛伸手帮他拉了挤在墙角的被子,正要覆盖晨明的身体时,一阵属于他身上甜甜的香草味惊动了晨明。
晨明的右手一把将左侧的德洛拉了上床,卡在自己和墙中间。接着左手紧紧钳住了他的身体,左脚勾着他的下半身,脸颊贴着他的头:「好香……好软喔……」就像一个小孩抱着舒服的抱枕。做这件事情的男孩很单纯,被抱着的这个可就不是了。
德洛心理像有千军万马在狂奔,上次他害怕心脏坏掉,斐希说遇到这种情况,深呼吸放轻鬆,心脏不会坏掉的。
「冷静、冷静、冷………」德洛调整着呼吸,他的脸几乎埋在晨明的锁骨间,手被强迫贴上他结实的胸肌—其实也不算强迫,他知道以天使的力气可以轻鬆拨开这个男人。
晨明再次安静了下来,起伏的胸膛惹的德洛血脉贲张。被晨明抱着,德洛觉得自己像是被呵护着。晨明小麦色的肌肤就在眼前,德洛情不自禁地将双唇贴上了他的胸膛,留下淡淡粉色的吻痕。
这晚他不知道待了多久,沉醉于这个男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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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晨明头痛欲裂地醒来,他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咒骂着。他努力回想自己是怎幺回到家里来,还好好的躺在床上?一个恐怖的印象窜进他的脑袋,他赶紧跳下床,在屋子里四处找寻疑似刘菲菲的身影或留下的衣物。
一直到确认没有她的蹤迹,晨明鬆了口气,大字型地倒在床上:「呼……吓死我了,可是,怎幺有印象昨天有人带我回来呢?」他试着从那浑沌的脑袋中找寻影像,却不经意地看到纯白的枕头上多了几根头髮。
他的髮型是短短的黑髮,枕头上有两根微弯、褐色的短髮。他摒住呼吸,慢慢地从枕头上捏起那两根细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