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场完全被压制,主动权尽失。
“喜欢吗?”欧阳舸的嘴唇顺着他形状优美的耳廓来回摩挲,“我知道你喜欢,你、在、发、抖…”
跟着最后一个字的尾声,梁昀身体一抖,全身的毛孔都叫嚣着张开,气力随着张开的毛孔迅速流失,潜意识里就想放弃抵抗,敞开胸怀让人粗暴的予取予求。
欧阳舸玩味的看着他褪去焦距的眼睛,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嘴唇紧抿,看上去柔软的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可爱的喉结正在不自觉蠕动,他心想自己还真没猜错,右手掰住他的左肩猛然一翻,捉住两只手反剪在背后,自己胯部往前一顶,色情的磨蹭梁昀挺翘的臀部,低头在他脖子间用下巴的胡茬重重磨蹭。
火辣辣的疼痛让梁昀轻哼出声,却没有反抗,反而扬起了下巴,让脖子尽数露出来,欧阳舸的右手在前胸来回捏搓,挑开中间两颗扣子,伸进衣襟里,摸到一手滑腻肌肤。
梁昀猛的闭上眼睛,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可行动永远是屈从于欲望,欧阳舸如果不是调情高手,就是读心神探。
并不是所有零号都喜欢这种完全被动的性-爱方式,偏偏梁昀就是这个异类,他内心渴望的是火辣辣的缠绵,而不是温情如水的那种,可他又不是绝对的抖m,他无法不接受性虐待和心理凌驾,而是这种临界热情和缠绵之间的完美结合。
他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和对方都兴奋了,两人转战卫生间的初衷或许只是挑衅和试探,然而真正到了提枪上阵的地步时,梁昀却升了一种厌弃感,是对自己的厌弃。
他的经历很简单,从始到终都只有季肖程一个人,他以为自己非君不可,即便是性爱乏味,生活枯燥,他爱的、要的,从来就只有季肖程一个人。
然而刚才在包房里对欧阳舸的暗示,难道真的只是挑衅,目的只是看他对男人硬不硬的起来吗?
事实摆在眼前,他在潜意识里就已经受到了诱惑,足以证明他和季肖程的结束并不是对方的错误,而是他自己本质上就是一个不安于现状放荡不堪的GAY!
欧阳舸的嘴唇碰到一片咸涩的水迹,瞬间什么捉弄的意味和欲望都惊散了,忙把人掉了个面,轻轻搂住,温柔哄:“别哭了,别哭了……”
他没有问直接问为什么哭,却抱着他擦去眼泪,无论他是出于什么心态和目的,这样的修养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达到的。
梁昀不自在的低头抹去眼泪,眨巴眨巴等视线清晰才抬起头,对欧阳舸抱歉的一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梁昀给欧阳舸的感觉就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用冷淡掩饰他的自卑,以欧阳舸的审慎角度来看,梁昀这样一个五官无可挑剔,工作也还正当的男人,“自卑”来的确实是让人费解,但他此时摆正了态度道出的这声抱歉,让欧阳舸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人。
好感度不止飙升了一点点。
“去兜风吧!”
梁昀点头。
两人出来后,欧阳舸跟大家伙打了招呼,彦垚朝梁昀挤眉弄眼的表情滑稽的不得了,“怎么样啊,是不是人生无处不风景?”
梁昀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淡淡说:“我把房卡给你,你等会直接去住吧,省的浪费钱住旅馆。”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姚衍立即接话:“你俩住一块?”
“**你屁事!”彦垚拔开他的脸。
“等会我送你。”姚衍在指缝间挣扎。
“走吧。”欧阳舸领着梁昀走出包房。
司机把车开到大门口下车,欧阳舸让梁昀先坐上副驾驶,然后自己开车往西湖区驶去,车子开着空调也降下了车窗,晚风卷着潮湿的空气飘进车厢,**燥的冷气被中和开,吹得人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