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路上两人再没进行什么交流了。好在所剩路程不多，还没来得及尴尬便也到地方了。
林天尧家在一楼，何天一把他送到单元楼门口之后他便表示剩下的路自己拄拐走就行了。
何天一满脑子都是“叫爸爸”的事儿，自然也没跟他坚持什么了。
话分两头。
不说回家拄着拐去下挂面的林天尧，那边儿何天一在和他分开之后也不急着开车，而是从兜里掏了手机，给他助理王诚打了个电话。
“何总有事儿吗？”
对面儿王诚的声音在电话接通的第一时间便响了起来。
何天一轻“嗯”了一声，又顿了顿，才将自己组织了半天的话问出了口——
“你们给剑论的设定是，如果不叫我爸爸就不能爆神品？”
一句话出口，电话那边儿的回应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就好像隔着电话线都能看到王诚额头上具现化的黑线了一般。
本来他只是抱着好奇心爆发的心态想试试问问，现在王诚这么一沉默，弄的他都尴尬的不行了。
何天一轻咳了一声。
却还不等他开口，那边儿王诚就先一步说道：“何总，您既然出车祸了就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儿交给我就好了，不用担心。”
何天一：“……”
他愤怒的辩解：“我都说了是我朋友出车祸，我去看看他，不是我被撞了，我脑子好着呢。”
王诚说：“懂，都懂。”
语气诚恳的何天一都不好意思骂他了。
嘴唇抖了又抖，憋了半晌，何天一终于自暴自弃道：“有事儿打给我，我今天头晕，就不去上班了。”
“何总注意休息。”
王诚语气很正常，甚至起伏都与以往没什么不同。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何天一总觉得对方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用一句话来说就是——
终于不用再和这个神经病继续逼逼下去了。
这种清晰的自我认知让何总有点儿受伤。
他撇了撇嘴，点了手机上的小红键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