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皇甫瑾瑜说道:“我们得在田修元回来前离开这里。”不管田修元有没有找到玉玺,他们都得离开,欧阳毓灵也是知道的,但皇甫瑾瑜倾向于这句话是由自己来说的,原来潜意识里他还是害怕面对欧阳毓灵那句话的真相。皇甫瑾瑜为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觉得可笑,说了不去计较,却还是忍不住要在意,是我太在乎你了么?
“从这里到宫里来回需要两个时辰。”欧阳毓灵说道,她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白玉抢先说出口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欧阳毓灵发觉自己真的很在意自己在白玉心中的看法,此刻竟在意得连他的一句话都要细细推敲。“但愿是我多虑了。”欧阳毓灵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
“两个时辰够了。我内息调整地差不多了,你怎样?”
“我也差不多了。”欧阳毓灵随意说道,但她清楚她与白玉的内功修为相差很多。
“那就好!别说话,我们好好闭目养神,静心调息吧!”
“嗯嗯!”欧阳毓灵回道。白玉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情,然而欧阳毓灵心中却生起了隐隐的担忧,她不知道白玉有没有发觉,但总觉得今日此举会在她和白玉之间种下芥蒂。
田修元匆匆进了宫,在御书房里面见晋王,却只字不提抓到欧阳毓灵的事。
狭小的密室里很静,皇甫瑾瑜枕在欧阳毓灵腿上就像睡着了般,欧阳毓灵低下头,眼下白玉的面容是那么的洁白无垢,平和柔美,欧阳毓灵突然想,如果可以,她愿意和白玉过着安静平和的生活,就像今天这般,哪怕只有两个人,但只要你在我身边就会心安。可是,她的理性告诉自己,她不可以!她是公主,她有责任,有抱负。欧阳毓灵想着,蓦然为自己的理性感到一阵心痛。
时间在一分分流逝,他们的体力在一分分地恢复。皇甫瑾瑜功力深厚,恢复得较快,他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用内力将捆在身上的绳子挣来,自然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伤口,然而他顾不上疼痛,急忙给欧阳毓灵解绳子。
“你可以走吗?”皇甫瑾瑜关切地问道,他知道欧阳毓灵的腿让他枕了那么久,自然免不了酸麻。
“没事,可以!”欧阳毓灵扶着墙说道,“我们快走吧!”她不想看到田修元在白玉面前拆穿她的谎言。
“好,我扶你!”
密室的门落了锁,但这难为不了皇甫瑾瑜,只见他高抬一脚将门踢落,门外有守卫,但不多,皇甫瑾瑜两三下就解决了。
“我们先逃出去,再想办法救林骁他们。”皇甫瑾瑜说道,揽着欧阳毓灵腰际,施展轻功上了屋顶。
“白玉,你的伤!”欧阳毓灵惊呼道,她注意到皇甫瑾瑜臂上的鲜血已渗出白色纱带。
“没事,快走!”
田修元没有找到玉玺,在御书房挨了晋王一顿骂后悻悻地回了刑部衙门,刚到衙门,便被一大队的着甲士兵浩浩荡荡朝衙门奔来阵仗吓到了。
“这是怎么回事?”田修元打马上前问道。
“禀大人,属下在此捉拿钦犯!”
“谁让你们来的?”
“是我!”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队伍中传来,田修元抬头,便见一人从马车缓缓走下。
“江丞相?”
“田尚书。”
“丞相,您这是作何?”
“帮尚书大人捉拿钦犯呢!”江维安似笑非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