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讥讽地:「有你安大哥舍命相救,我自然没事了。」
乐颜听出宁致远话语中嘲讽的意味:「宁致远…你别这样…」
宁致远:「我怎么了?我说的可是实话!我对某人向来句句实话,不像某人有没有一句真话都不晓得!」
安逸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尴尬而失落。
乐颜:「宁致远!安大哥纵有骗你,可是他…」
宁致远:「停!妳别再帮他说话了!妳到底站哪边?妳还是我宁府的人勒!走!跟我回去,别理他!别忘了他也骗过妳!」
宁致远拉着乐颜就要走,乐颜挣着手想阻止,但宁致远的力气哪是她一届女流可抵抗的,只能着急地喊宁致远的名字,希望能阻他分毫。
宁致远停了下来,乐颜松了口气,以为凑效,没想宁致远竟是停下来回头威胁安逸尘:「安逸尘,我无权**涉你办案,但我希望你能秉公执法,不要挟私报复。否则,我惟有与你割袍断义,到时别怪我翻脸无情,与你决一生死!」
乐颜被宁致远的一番话吓得不轻,再一看安逸尘面如死灰的脸,差点呼吸不过来。
宁致远拽着呆掉的乐颜往宁府走,乐颜还不停回头看仍呆立当场的安逸尘。
那天桃花树下,安逸尘轻轻说着:「如今,我只想赶快破了此案,将宁昊天伏法,也可以清算当年他身上背负的两条人命,如此我爹的心病得以解了,我与致远…也可早日有个结果,不管是分开…还是…」
乐颜心里闷得难受,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滴落,看着安逸尘越来越小的身影,在心中私咐道:安大哥…你早有准备是这个结果吗?是不是…早有了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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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行人往来穿梭,一派热闹景象。
酒楼酒旗飘,饮者饮杯醉,满腹糟心事,皆寄此客楼。
安逸尘提着一壶酒,踉跄着走出酒馆。他左臂上的伤还没包扎,裂开的口子中露出红色的伤口。
安逸尘边走边往嘴里倒着酒。
酒壶空了。
安逸尘摇晃着酒壶,软倒在地,倒在了一双西式短版牛皮靴边。
小雅惠子低头看着仰躺在地双手乱挥,闭着眼嚷叫“拿酒来”的安逸尘。
今天傍晚乐颜匆匆地来找自己,要自己帮着照看一下安大哥,别让他做出什么胡涂事来,现在想来,乐颜大概也是知道些他们的事儿了。
小雅惠子搀了安逸尘起来,想寻间最近的客栈落住,却遇着了从暗巷中走出来的小雅太郎。
安逸尘被安放在榻榻米上,小雅惠子替他清理包扎好伤口,拉了被子替他盖好。
小雅惠子刚要收回手,便被安逸尘一把抓住,安逸尘呢喃着:「致远…致远…我不是…我没有…」
小雅惠子挣着要抽回手,安逸尘遇到了反抗竟突然抱住跪坐在一旁的小雅惠子,双臂紧紧地环住小雅惠子纤细的腰身,急切地喊:「致远!致远!你想抱我,我都给你,都给你!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