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溃堤而出,声音又被堵在喉口,只能荷荷地发出哀鸣。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乐颜感觉心脏正被一片片切割,脑子里彷佛有人用汤勺一勺勺挖去脑浆,那说不出的痛苦,说不出的绝望,说不出的沉闷。
小雅太郎被吓傻了,此时才回过神来,赶忙蹲下来压着伤口,扶住刀刃:「惠子!惠子!你撑住啊!宁致远,我求你!快去找安逸尘!找安逸尘!」
宁致远也彷佛如梦初醒,应了声,便往会场方向跑去。
小雅太郎又掏出刻有家徽的腰牌,对文世轩说:「日本香会有最好的止血疗伤药物,你找一个叫信藤的,他知道在哪,求你去帮我取来!拜托了!」
文世轩接过了腰牌,心中五味杂陈,最后一点头:「好,我去。」
小雅惠子等那疼劲稍缓,靠在乐颜怀里说:「乐颜…我这便算…还你了…妳为我…挡了那一刀,我也为你…挡了这一刀…我们,就公平了…」
乐颜只是拚了命的摇头。
小雅惠子缓了一缓:「妳是不是…愿意原谅我,还当我…当我是…妳最要好的…姊妹?」
乐颜哽咽着说:「是!一直都是!妳一直都是我最要好的姊妹!从没有一刻变过!」
小雅惠子嘴角牵起了笑容:「乐颜,我好高兴,好高兴来中国…认识了妳…跟妳一起…调香,是我最快乐…的日子,我想,妳把我火化后的骨灰,撒在…妳桃花园…的土壤里,让我、成为花儿的养份…为妳…开出最漂亮的花朵…」
乐颜摇头,眼泪仍是止不住地一直落:「惠子姊姊不要胡说!我们还要继续一起研究,一起调香!还要一起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姊妹!我不许妳死!」
小雅太郎:「惠子!撑住!安逸尘、安逸尘来了!」
宁致远走后不久就碰上了出来寻找小雅惠子的安逸尘,忙把人拉了过来。
安逸尘过来一看那血量,心里暗道不妙,马上蹲下来小心翼翼检查伤口状况。
小雅惠子虚弱道:「逸尘君…你别救我了,我对不起你们…让我走吧…」
安逸尘努力思考该怎么办,这拔了刀后得马上止血进行缝合手术,可手术用品全都在文府…
安逸尘握着小雅惠子的手腕,感到脉搏越来越微弱:「别胡说,你没事的。」
小雅惠子轻轻阖上眼廉:「我累了…想休息…走了,就轻松了…」
安逸尘这下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目前的情况真的很不乐观,若是病人还没有丝毫求生意识,那真的是回天乏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