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这一次离开,我再也不会回来了。”钱墨松开紧紧抱着唐韵的苍白手掌,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踏进车门,唐韵生命里又多了个永不相见的挚友。】/
“你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钱墨帮唐韵掸去身上的落叶,柔柔的声音带着些许抹不掉的淡漠。
“回来是因为我的小学妹长大了,可以平和的面对了?”唐韵看着身前这个令人怜惜的女孩猜测。
“猜对了一半。”钱墨低头笑了笑。
“另一半?”唐韵捏着钱墨的手指问。
“半个月前我收到一封匿名信,那封信的内容谈及我爸爸的死可能涉及一些其他原因。”钱墨攥了攥衣角。
“你想查明?”唐韵轻声问。
“嗯。”钱墨点点头,眯着眼睛笑了笑。
“陆城的变化大吗?”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唐韵转头问身旁的小学妹。
“火车站还是那么破旧,城中倒是变化了许多,都快不认识了。”钱墨扒着车窗贪恋的看着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城市。
“小墨,其实你回来定居也可以,陆城早已经不是过去的陆城,过去那些居民或是去到更好的城市,或者搬到清净的郊区,三年两年的都见不到一面,过去那些事没人记得了。”唐韵一时兴起对身旁的小学妹提议。
“唐叔叔的医院开得很好吧,我在青川都看到广告了,现在看当年离开陆城医院真是个正确的选择。”钱墨刻意忽略了唐韵的提议,装作不经意的换了些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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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到家了。”唐韵叫醒昏昏欲睡的钱墨,打开后车门把行李箱拽出来。
“唐小姐,你的烟落在烟草店门前的长椅上了。”潘劲岩手指挑着购物袋,深一脚浅一脚的跃到唐韵面前。
“谢谢你,潘警官。”唐韵接过购物袋放在钱墨的行李箱上面。
“藤与树,树与藤,谁是藤,谁是树,你想起来了吗?”潘劲岩眯缝着眼睛问唐韵。
“还没有,不过你放心,一想起来我就会联系你。”唐韵给了和上次同样的回答。
“这位小姐是?”潘劲岩敏锐的目光在钱墨身上打转。
“我是钱墨,你是潘万年伯伯的儿子吧,原名潘北坡,你做了警官?”钱墨目光长久停留在潘劲岩狭长的眼睛。
“你是钱墨?”潘劲岩显然对钱墨能直呼其原名的行为有些意外。“可是钱墨,我十多岁就被送出国,名字也早改掉,你怎么还认得出我?”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的右腿比左腿长两点八厘米,平时垫上鞋垫走路的时候坡的不明显,可是一着急的时候就因为惯性一高一低;还有你的眼睛,长与宽比是五比一,我小的时候亲自量过,那是常人无法企及的比例。”钱墨调皮的横着手指到潘劲岩眼前比来比去,唐韵微笑着站在一旁,瞬间仿佛看到了钱墨学生时代活泼单纯的模样。
“服了你,那么小的事还都记得。”潘劲岩拿认真罗列数据的钱墨没有任何办法。
“潘北坡,不,潘警官,你也收到那封匿名信了吧。”笑闹过后,钱墨双手**在口袋里一本正经地问潘劲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