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风疑惑,那些让以命抵命的言论,用的都是“她”,而非“她们”,其中的出处,暂时还没找到。
刷新,新消息,标题是——徐赧抗议:“每个人都有罪!凭什么让我担主责?”
徐赧,就是评论中争议的主犯。
底下又是一堆骂声。
他饶有兴趣继续往下翻。
这些学生原本只是“玩”的心态,谁也不白痴,没想弄出人命。而其中一人,徐赧,就是评论所说的“主犯”,极度胆大妄为,拿了块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石头,一鼓作气,朝她面门扔过去,正中脑门。
陈倒在石堆中,散乱的头发挡住她流血的额头。无人发现异样,只觉得肾上腺素飙升,快感异常。
暴力持续进行了一个小时,施暴者心满意足离开,谁也没有顾及倒地不起的女孩。于是第二天,学校多了一具尸体。
颜悦含着门口顺来的棒棒糖,将手中信封往他桌上一甩,一**坐在凳子上,晃着腿道:“这天气简直有毒,都下一星期雨了!有完没完!”
江晨风割舍开对手机的热枕,瞄了桌上一眼,一个空白信封,“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署名,没收件人,就写了个七楼。”
他两根手指头把信封夹过来,顺便抽了张餐巾纸,捏捏鼻子,看颜悦一眼,“我拆了。”
行动跟着语言,直接动手。
很薄的信封,一摸就知道里面没什么东西,果然,只有一张卡片。
“贺卡?最近什么节日?”
“看着不像。”江晨风说着,将有字的那面朝向颜悦。
只见上面血淋淋三个大字——你不配!右下角缀着一朵淡色的水彩小花。
两人无语对视。
颜悦陷在椅背里,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你猜,这是谁的仇人?”其实她第一想到的是恶作剧,因为这字歪歪扭扭,像小孩子的手笔。
“肯定不是我的。”江晨风撇开关系,管谁谁,和自己没关系就行。
两人把卡片扔在一边,谈论起最近的热点。江晨风就说起刚看的校园欺凌事件。
“谁担罪?不都有罪么?”颜悦翻了两下,修得平平整整的两道眉间略有阴郁,“让未成年人以死谢罪?说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简奕一身西装从办公室出来,颜悦的目光立刻转移,笑嘻嘻问:“出门啦?今天还回来么?”
他要去参加一个聚会,提前请了假。
“看情况。”他整整领带,虽然这两天很凉爽,穿成这样还是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