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朱祺正焦头烂额拿着电话,手里一支笔,悬在半空,不知如何下手。
他一看到简奕,就喊他,“简奕!过来听电话!”
电话是那医生打来的,那医生叫曹宓宁,是神经内科博士,从前常为警方提供一些特殊罪犯的线索。
去年,他受一个研究所委托,做一个全封闭的研究项目,直到这月初才重回人间。
曹宓宁那头“喂”了?*蜣冉庸退曰啊?br/
“曹博士……BPD?我知道,嗯……”
朱祺佩服地看他一派从容点头应声,并不时表示自己明白。他揉自己鼓胀的太阳穴,感叹,隔个专业如隔山啊。
简奕放下电话,对他们说:“邓秀蕾做完检查了,情况不理想,暂时要留在医院。”
简单明了的结果,朱祺心想,为什么曹宓宁要用那么晦涩的话来解释?简直有毒。
“邵西呢?”张律知问。
“分局有人报案,”朱祺说,“有个女高中生在教室猝死,查不出死亡原因,那家人报到了这里,姚队去和他们沟通了。”
“没有病史之类?”
“家属说没有。”朱祺说着,给他们打开教室的监控视频。
监控就在前门上方角落,猝死的女生坐在第二排第三个位置,整个教室只有她一个人。
视频前段时间被调快,有将近十分钟。
女生一直趴在桌上,朱祺放大图像,能看到她在抽搐。
又过一会儿,他按下暂停键,说“这帧以后她就没动过。”
视频继续播放,五六分钟过去,一个男生从后门进来,走到前面,弯腰,似乎和女生打招呼。女生没有任何动静,他推了一下,依旧没有动静,他伸过手,在女生脸前停留了一下,忽然惊慌失措跑了出去。之后半分钟,一个老师模样的人和他狂奔过来。再接着不久,医务人员、保安相继赶到。
“这是什么时间段?”张律知问。
“晚饭。这女生在节食,不吃晚饭。”
“这么瘦还节食?”看监控就那么小小一只,哪里需要减肥了?
忽略女子不可捉摸的脑回路。简奕把男生进门的视频回放一遍,摸下巴。
“有疑点?”朱祺期待他的高见。
“看不出来。”他耸肩,“尸体呢?也运过来了?”
“在高梵那儿。”他打开一个文档,“男生和老师的笔录,还有几个和死者熟识朋友的描述。那女生性格内向,难以联想结仇对象,所有人描述差不多,基本能排除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