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祺顺路带走所有垃圾,小身板提着俩大塑料袋,左右不平衡地往外走去。
吃完饭,众人继续**活。
之前余清说的相同审美兴趣的人范围太大,不好着手,还是先从那个设计女尸的艺术家开始,找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一点点延伸开。
颜悦吃饱喝足打了个哈欠,刚顺藤摸瓜找到一个同好网站,点进去,大波的阴惨惨的巫蛊娃娃,风格诡异令人耳目一新,困意全无。
她把整理出来的一页名单给李昀昊,“先这些。”
江晨风在余清指导下,搜查那种可能引发相同灵感的“参照物”。没多久,审美便不忍摧残,落荒而逃,转去研究抛尸地理。
朱祺在做死者分析。
张律知没有任务,和忙得没看过电影的姚邵西一起重温。
凶手这次作案时间很蹊跷,恰好是电影宣传片放出后。加之尸体针脚相似性,不排除其间关联因素,可以找找线索。
姚邵西这个平时极度缺乏娱乐的人,看个电影如临大敌,表情庄严肃穆,如听报告。其他人深受压力,默默改正**科打诨的行事方式,端正姿态。
加班到深夜,可疑名单列下整整三张。颜悦晃着沉重的眼皮把第三张交过去,脚下步子打了个晃,扶住桌子。
一边姚邵西站起来,“你要不先去休息会儿。”
她扁扁嘴,眼睛强行睁大,转身回自己座位,叹了口气,“姚队,咱们这勉强瞎搞有意思么?其实什么线索都没有。”
办公室沉默了一下。
三年前的案子只有姚邵西和颜悦经历过,各种新闻报道写得煞有其事……群众难道就没考虑过?警局,好歹一个正经的政府机关,怎么会有意透露引发民众恐慌的东西?
一个务实国家的最基本要求就是社会安定。
虽然现在常常说,网络舆论越来越如何,人民素质越来越如何。但媒体的哗众取宠和受众的盲目跟风,从二者出现开始便从未改变。
因为这个安定社会很多时候,连给人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朱祺:“当时死了这么多人,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那个凶手是个即兴而起的杂食主义者。有时一星期出现一次,有时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受害者人数也是一次一个到三个不等,人多时可能是小群体,也可能是没相关的陌生人,或者极短时间极近区域内,毫无交集的两个人。
他们唯一能抓到的定位就是——受害者少了某样东西。
“也不算完全没有。”姚邵西说:“余清当时做了张所有尸体失去部分的模拟图,提出一个‘尸体艺术’的概念。”
“但立马就被驳回了。”余清接过话,“老头子们不接受这种前卫的东西,而且死板地认定,搞艺术的都是营养不良的瘦竹竿。”
“考虑广泛的抛尸地点,以及一次杀几人,当时的凶手定位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体格健壮,身高一米七五以上,有一定经济实力,思维缜密,反应灵活,处事成熟有条不紊。”
听姚邵西说完,江晨风瞧了颜悦一眼,“这不是你理想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