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没看我,问他:“相处得怎么样?没少折腾吧?”
钟声摇头:“谢谢你。”
“谢我**嘛?”
“谢你能来,钟夜很高兴,我也是。”他面色如常,我悬着的心也就一点一点放了下去。我忘记了,他是机器人,能掌控自己的面部表情。
直到晚上,我看着他站在厕所里,在镜子面前卸下胸膛,伸手进去,一点一点把那些东西清理出来,我眼眶都红了,“**嘛要这样难为自己。”
“别看。”他听见声音,回头看我,走过来把门关上。
我撑住门:“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他说:“不能,有些渗漏,我修理一下,很快。”
门被关上,我把头抵在门上,很清楚地知道钟声为什么要那么做。他不能让别人察觉到他的异常,知道他不具备进食功能。更何况,大家都有种观念,越类人的机器被认为越能得到人类的亲近和喜爱。他在竭力让我的家人相信,他的感情是真实可信而近人的。
我宁愿这场婚礼只有我们两个人参加。
去他妈的人情世故。
“好了。”他开门出来,拥住我,“是不是该进行下个阶段了?”
一种我无法压抑的感情波动促使我拎住他的衣领,靠近他的脖颈,偏头亲了上去,他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温度低得我打了个寒颤。一路缠绵,等我到了床上的时候,才发觉衣服都已经半褪,西装裤堆在脚踝处,我蹭掉,将腿挤进他两腿之间,两人在床上转了个身,相拥,接吻。
他的吻从我的脸颊滑到下巴,最后抓起我的手亲了一下。我呼吸剧烈,更加贴近他。他问:“你上还是我上?”
我已经起了反应,喉结上下滚动,将他压在下面,俯下身去,手指从他的腹部往下,有些颤抖,却突然停住:“你说你这里已经被改装过了,但是清理还是会很麻烦吧。”
“不是很麻烦,只要卸一小块……”
“你来吧。”我翻身下来,平躺,气喘吁吁地把腿略微打开,“上我。”
“你会痛的。”
“床头有……我前几天买的。”我拉开床头柜,他把东西拿出来,隔着一点碎发吻了吻我的额头。他的手指从来没让我觉得那么冰冷过,我的脚后跟无力地和床单摩擦着,感觉腿又被他打开了一点。肿胀感伴随着难以言喻的触感,刺激得我的大脑都有些发晕。
他挺身进来,我整个人都往上移了一点,他握住我的大腿,律动,亲着我的侧脸。“觉得承受不了了就跟我说,毕竟我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
夜晚似乎比我想象得来得更加漫长,又更短暂。
☆、回忆穿**
我曾想让一个人来拯救我,或者让我去拯救他,因为泛善可陈的人生总被惰性和自弃侵蚀得连渣都不剩,苟且和刻薄与我如影随形。长久的坚持和努力因为收效甚微与过于艰难显得跟旧书本里的神话似的,所以才会期待突变,期待故事情节的突然转折,让自己脱离现实繁琐的束缚,拥有一种强悍的外力支持或内在的心理力量。
但这可能吗?如果你有个靠谱的朋友,他所能做的最靠谱的事情就是趁你做白日梦的时候给你一棍子,再拿块布把你的头盖上,以防别人看见你流口水的样子,竭尽全力维护你所剩无几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