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另一仙君站出,
“殿下,日前鬼后被废,鬼族动荡不安,可需派人压制?”
夜华自然知道所谓动荡是何缘故,皱了皱眉毫无商榷余地道,“不必,非至扰乱人间者,不得多管。”
“是。”
议事的仙君罗贯行出,步下云阶,有交好的仙人约了一同宴饮,并肩走着,闲话道,“今日你怎么想起问起那鬼族之事了?”
被问的正是在殿上提及此事的仙君,只见那仙君低咳一声,轻声道,“你也知道那玄女本是天族中人,当年鬼君之争激烈,她倒戈令得玄家也迫不得已支持那离镜,如今她被废,玄家自然焦急,这才试着寻了我来探殿下的口风,不料殿下对鬼族之事竟是这般完全不许**手,与往日大有不同。”
问话的仙君深以为然的点头,拍了一下脑袋,
“说起来,殿下此番似是有意护着那鬼王教,毕竟这事总归是鬼王以下?*狭恕!?br/
“许是因为那鬼王救了姑姑吧。”
……
自上空而望,茫茫无边的灰蓝深不透底,凡人触不到的一处广阔月形,最西处,诵经声整齐庄重,大鹏振翅仰首,转经筒轻晃之下金莲满地。接岸波浪袭沙,短兵相接声接连不断,“三少长老突袭,未免欺人太甚!”
一人吐血后退,眼神慌乱,往四周扫视,郁宸身形连转,定光剑身轻颤,破开那人身前护障,“郁宸,你明知……啊”
穿心而过,鲜血从那人口中流出,堵住未说完的话,那人怨毒看向对方,手指颤抖抬起,“刷”定光抽出,郁宸漠然看着那人倒地化为飞灰,转身望向仍在缠斗不休的两拨人马,似是想到了谁,温柔一笑。
几日后。
“啪”
一叠玉简携着怒气摔在暖阁的地面上,四分五裂,剔透的玉色衬着新改的十字棠纹,如水珠一般脆弱锢于阴暗,落在殿内其余人眼内不免心惊,本就低微的声响更是收敛的近乎于无。一旁换茶的藕荷色木精目不斜视,悄声退了下去。
“影堂忙了这近月,就是要告知我任务失败?”
鬼厉捏了捏眉心,语气轻缓,声音缓缓荡开,下方三人列在一旁俱是屏息,中央跪地一人,以往在外面凶神恶煞的堂主此刻垂头丧气,大气不敢出,“教主息怒,是我行事不妥,露了行迹,请教主责罚。”
鬼厉右手五指扣击包金玉面,轻脆促音似击打在人心之上,“燕回,这是你的人,自己处置吧。”
燕回站出,一掌击在跪地之人身上,侧身跪地,
“燕回办事不力,请教主责罚。”
殿内沉默,半响响起鬼厉辨不出喜怒的声音,
“自行去刑堂领罚,野狗,自今日起,这件事交给你去办。”
燕回未加辩解,**脆利落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