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更无道理了。夜华也起身站在鬼厉身边,丝毫没有劝意,理所当然的支持。
鬼厉越过桑籍,目光倏地冰冷,殿内霎时多出一股森寒,“昔日夜华自省于终白崖,不知龙妃可还记得曾对团子说过些什么?”
少辛幼时受白浅庇护,长大后又被桑籍瞧上,虽入过锁妖塔,可却从未直面过真正的凶戾。她身子打了个哆嗦,委屈的扯着桑籍袖口,“我未曾说什么啊。”
团子恍然,这才知鬼厉今个来竟是要替他出气的,见鬼厉高深莫测的站着,那头的少辛便是吓得不轻,心头欢喜只余险些笑出来。
那日鬼厉是曾问过一句,然他并未趁机抱怨,实则鬼厉根本并不知晓少辛究竟说了些什么,如今不过是在诈她。
夜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面色却丝毫未变。团子叹为观止,自觉比着爹爹跟父君自个儿还差的太远。
少辛畏畏缩缩,快要扯破桑籍的袖子,才忆起当时说的话,“我不过是说了句‘眼下你父君被贬下了界,这天宫说不准就要易主,小殿下可要学学我家元贞才好’,这怎么了?”
她还不知错在何处,桑籍听完便知要遭,那头的夜华已是冷下了脸,“我倒是不知天宫何时由得一条巴蛇论起做主一事,我的儿子可还轮不到你来教!”
他身形未动,这殿内的桌椅俱是“砰”的炸开,碎片四散被桑籍挡下。少辛这话半分不占理,若是传到天帝耳中,那她这一辈子恐怕都得不到天族承认了。桑籍发作不得只能缓声道,“夜华,这事的确是少辛不对,我回头自会管教她,你也知她性子单纯,并无恶意,你看阿离喜欢什么,这北海有的,任凭他选。”
鬼厉抱起团子,淡淡出声,
“二殿下一句管教便想抹过去么?”
桑籍绷紧了身躯,不料鬼厉如此难对付,
“那不知鬼王还想如何?”
鬼厉眼皮一掀,噬魂化成往日长,也不知是深海腥风,竟觉煞风凛冽,“我说了砸场子,今日这龙宫,便是砸定了!”
他话语字字分明,桑籍心头骤然紧缩。
一刻钟后。
出了海面正赶上日落,光明殿今个用了品红,如流苏漫漫,染得大半个天幕都像是天织阁的七色天绸,流光溢彩,又多了波澜壮阔。
团子啃着烤好的鱼心里还在念着下一条,腮帮子鼓起来戳不出洞。鬼厉伸手摸了一把海水,猝不及防的扬手泼了夜华一身,大笑出声。夜华躲闪不及,无奈的看着他,眸子一闪,便将使坏的人扑倒在船板上。一捧水连带着**两件外衫。鬼厉只觉脖间进了几滴凉物,唇边就被一个柔软之物啄了几下。后头传来啃着食物模糊不清的声音,“父君就知道吃爹爹豆腐,羞羞羞!”
鬼厉“咳”的笑出了声。夜华懒得理团子,随手立了个仙障挡住了他,不顾小孩子哇哇大叫低头又准确叼住了嫣红之处。
方过了一月,白浅得知了这件事乐颠颠的带着墨渊来寻鬼厉,兴高采烈就是一句,“我听说你把北海砸了?有勇气!”
墨渊头疼的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心头开始思索再砸一次的可能性,自觉以自己?*竦兆拥纳矸菰疑细隽饺橛Ω靡膊慌滤疑厦诺模闹斜惆底宰髁思苹?br/
鬼厉包着一口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不料这事竟能传到白浅耳朵里,无奈道,“如今这神界可真是八卦。”
这就是默认了。白浅乐得不行,恨不得当时她也在场,
“那桑籍的脸色想必好看的紧,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的!”
团子点着他二人带过来送他的各式玩意,扭脸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