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洛公子的朋友自也不会差的。”
“那小姐准备怎么做呢,得让洛公子知道小姐的心思才是啊。”阿燕烦恼道。
靳雪略一思考,说道:“此事还得大哥帮忙才行,他和洛公子是至交好友,总有机会的。”
孰不知此时的靳大少爷正在屋里跪搓衣板呢,玉修罗住进了靳府最好的园子,本来也是给靳齐大婚准备的,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玉修罗坐在榻上闭目养神,靳大少爷跪搓衣板不说,还得在一旁扇扇子,那模样是要多心酸有多心酸,风光八面的靳大少竟然是个妻管严,说出去得有多少人惊得掉下巴,这可是平日里想都不敢想的事。
没有外人在,玉修罗自然也就不需要遮脸,其实本来也不需要,她遮脸可不是因为貌有瑕疵,而是恰巧相反,人太美了也有顾虑,所以这黑纱是遮美用的,她的美不是清丽绝伦的那种,却是勾人魂魄的容貌,那是张极易诱人犯罪的脸。
眉心的朱砂痣和殷红的唇色相得益彰,白嫩肌肤一如上好的凝脂,让人欲罢不能。记得靳齐初见她摘下面纱那呆愣的模样,只有四个字能形容那时的感觉,惊为天人!
也正是那一晚之后,靳齐收起了放浪不羁的性子,决定要对玉修罗一辈子好,不管她是杀人不眨眼的惊魂谷谷主还是谁,爱就是接纳,也懂得了人最初看到的往往是表象,而内在,是要用心去发觉的。
玉修罗威名在外是不错,可是她也是个女人,也有女人该有的情怀,也想找个可靠的男人,不是托付终身,而是找个温暖的人共度以后的岁月。
正文第八十九章冤家宜解不宜结
花好月圆夜,佳人共此时。
守卫森严的城东驿馆里有人在上演活色生香的大戏,好一番巫山云雨,也不知要奋战到几时,不过看那势头,大有一夜无眠之感。
反观之城西,同样是驿馆,但就是有人独自憔悴,长案之前,有人执笔独立,下笔很是小心,似乎每一笔都要想很久,时间就这样安静的流逝着,但是男人却恍若未觉,只专心于自己的作品。
突然,屋内的蜡烛尽数熄灭,随之而来的是一片黑暗。夏日炎炎,门也是开着,只是来人没暴露一点气息,脚步声不必提,呼吸吐纳声也收敛的****净净,一个念头划过,此人必不简单。
黑暗中,君天夜没有乱了手脚,忽的感到气流涌动,似乎有什么急速而来,头一偏,暗标嵌入身后的书柜之上。
君天夜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内里汇聚于指尖,轻轻一掷,毛笔飞出,没有击中来人,却也使其露了行踪,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看不清招数,也分不出谁是谁,只能看到隐约的残影。
一刻钟过去,胜负未分,两人显然早知就会是这样的结果,纷纷住了手,蜡烛重新燃起,两人的面容终于能看清了。
君天夜面上没显露分毫,可是衣衫有些凌乱,对面的男人也是如此,只不过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幅画。
“暗中看了你半会儿,你就画了这,这小子是谁,长得跟个大姑娘似的。”男子说话中气十足,长了一张刚毅的脸,身材高挑,比君天夜要健壮些许。
“你还是那么粗鄙不懂规矩,不知道进来先敲门么,另外,把你的脏手从我的画上拿开。”君天夜身形一闪,画已经取了回来,只不过残损了些。
只见那人豪爽一笑,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桌前,不客气的拿起君天夜的酒壶,喝了几大口方才尽兴。
“果然还是你的酒好喝,真没想到你君天夜也会赏脸来给这劳什子的孝敏皇太后过生辰,若是在从前,来也绝不会是你,难不成你们部落没人了,竟要你这个金贵人物出马。”男子眼角有一道疤,很短,但可以看出很深,不然也不会留下痕迹,不过奇异的是,看了并不觉得可怕,反而觉得很男人。
“这些还轮不到你来管,也不必说我,乌月部落竟然派你这么个莽夫来贺寿,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猜不是没有合适人选,而是看你碍眼才把你清出来的吧。”君天夜红袍微动,也坐在了桌前,并没有喝酒,鲜少的给自己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