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受了傷,未得到好的照顧,又流了太多血,感了風寒,情況很糟糕,一直在做惡夢,夢裏也是緊皺著雙眉,卻連一聲□□也沒有。
幾個城邦最好的醫生折騰了半天,才勉強把他的病情控制下去。
當黎明的第一線光明照進窗戶時,拉斐爾睜開雙眼,看到皮薩內洛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批文件。
皮薩內洛抬起眼:“醒了?”
拉斐爾却不接话:“他呢?”
“他是誰?”
拉斐爾不說話了。
皮薩內洛說:“搬過來了。”
仍舊沒有言語,拉斐爾坐起來整理衣服.
“公主那里,你得去見見,她很關心你。”
“我和公主成婚后,會搬去首府。”
依照慣例,神之子與公主成婚后,會搬去首府,接任大主教。可是這一屆的神之子與菲利奇亞諾城邦邦主關係之密切,以致於大家都認為他會留在本城邦,皇室也接受這默認的做法,而城邦的別墅,就是為了神之子成婚后而建的。
皮薩內洛怔了一怔,還是道:“我去通知丞相。”
丞相大概會發瘋,根本來不及在婚前建好大公爵府去迎接公主和附馬。
昨天,在公爵府,傑克把一個盒子交給儒勒,儒勒打開,是平民證,和一張作廢的蓄奴紙,拉斐爾的R被印章蓋住,模糊不清。
儒勒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先生,您要搬進宮裏嗎?”傑克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猶自問道。
他對儒勒甚是尊敬,因為按儒勒和拉斐爾的關係,他推測以後府中應該由儒勒統管,地位僅次於公主。但搬進宮意味著什么,他卻不甚明了。
“他呢?”儒勒無精打彩地問。
“誰先生?”
“算了。”
“您說公爵大人嗎?他一直呆在宮里。大家都在猜測公爵大人什麼時候向公主求婚,一般是第七夜,按說應該是第七晚。先生,您臉色很難看,您沒事吧?”
“我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先生,皮薩內洛大人的馬車一直在外面等著,先生,為什么您不坐公爵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