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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歌很好听吗?”我随口问他。
“也不见得。今天上班的时候小鱼发给我听的,它让我回忆起一些往事,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下班送她回家后就在街边的影像店里买了这歌碟来听。”
我没有问他是什么往事让他如此怀念。如果他想告诉我,他会自己说出来。若是他没有想要找个人把这些往事说给他听,我也不会去问他。我只是说:“你不困吗?”
他摇头。接着问我:“还有烟吗?”
“回来的时候忘了买了。”我打着呵欠应他。
“好了。你还是去睡吧。我把声音关小一些。”
我说:“算了,已经被你吵得没有心思再睡了。”
我到冰箱里拿了零食出来,坐下,跟他一起听歌。其实也幸亏我家是这种私人别墅形式的住宅,跟左邻右舍都隔了一定的距离。否则那些早出晚归要养家糊口的上班族们绝不会容忍有人把这么暧昧缠绵的音乐放到深夜。而我并不介意,我是个终日无所事是的人,不需要固定的休息时间,上不上班都如此。
生命里,爱情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越加淡漠的东西。很多人谈恋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有的人结婚生子,或者可以一世相守,那只不过是两个人凑巧选择了同一种生活方式。这些都是与爱情无关的。真诚的爱情是在年少的时候才会拥有的东西。那个年龄的人没有成形的世界观,没有太多生活的经历,也应该还没有让生活边得功利起来,他们有的爱情懵懂而纯真,尽管可笑。逐渐长大以后,遭遇真爱的机会便会逐渐减少。
有时侯想起来会很后悔。27岁,我没有结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但是,我很清楚,或许多年以后,我也依然是如此。
突然想起初中生物课上学到的蚯蚓。它们因为雌雄同体,而一生相爱到死,不能分开。然后感叹那该是怎样奢侈的美满和幸福。
当不知名的鸟儿开始稀稀落落地在屋外唱歌的时候,我同pass一起出了门。然后我自己去找个地方吃早点或者直接去上班,他则去接他的小鱼。
春日的早晨永远是令人欢喜的。应该有轻柔的阳光,漂亮的晨风。若是看见路边的几颗野草,会看到晶莹剔透的水珠在青草尖儿上闪着金光。早出的彩蝶已经开始飞舞,偶尔有灰白的鹊儿扑扎着翅膀从头顶飞过。一个个鲜活而蓬勃的生命。
然而今天的天却有些阴,鹊儿的叫声也有些沙哑,许是昨夜里着了凉的缘故。
我走过一家很有口碑的米粉店,看见许许多多的人在那里,或大声谈笑,或埋头吃自己的东西。有互识的人彼此打招呼,争着给对方付钱。店老板和店里的雇员喜笑颜开地忙得不亦乐乎。有人拿餐纸擦着嘴离开,又有新的客人走进去。一整个早晨店里都会坐得满满的。
我也走了进店里,在混乱的人群里找个座位坐下,并叫上一碗浓汤的排骨粉。
有叫卖面食的人骑着架了两个竹篓的三轮脚踏货车经过,车子的扶手上安装了一个录音小喇叭,沿路播着录好的声音:“馒头,早晨的馒头,奶油馒头,早晨的豆沙包。”这一路上有很多这样以此维持生计的人。他们骑着脚踏车来来回回,往往一直到下午还在叫卖着“早晨的馒头”。但是我却从没见过有路人向他们买过东西。偶尔会生出一点同情心,这个世界还有很多跟他们一样,长期处于一种相当可怜和贫乏的物质生活当中的人。
但他们自食其力。
我讨厌那些在街上和天桥过道上行乞的脏兮兮的小孩。记得几年以前;在人行道上被一个小叫花盯住。她拿着一只已经装满了零钱的破碗跟了我一条街。最后我停下来看着她,她把那只破碗伸到我的面前。我把身所有的口袋翻遍了,结果只找到一张一百块的。我对她说:“没办法,我真的没有零钱,这可是我一周的生活费,我不能给你。”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说出那样一句令我结舌的话来。她说:“没关系的。你愿意给我多少,我可以找你零钱。”
其实这个世界还有一种别人甚至无法去可怜和安慰的人。他们一直生活在绝望之中。他们也许是学者,老板,公司职员,或者学生。表面上他们跟所有一般的人都一样,也许还有着比一般人更加清晰的身影。可是心里只有一片冰凉的海水。天空一样湛蓝,没有波涛,也没有尘埃。他们是永远都找不到幸福的人,做的只能是与梦想无关的事情。然而他们无处乞讨,注定只能如此生活。
感叹是多余的。为了让自己不至于落迫到需要他人来施舍的地步,我照旧要去上班,并且要努力地做出让老板满意的业绩。生活经常是趋近于百无聊赖的状态。
白天夜晚,太阳月亮升起又落下,从远古到现在,它们一直这样周始反复。或者它们也想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所谓的恒久到底是多久。我可以预想到,最后一天它们一定是无奈地承认,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的,任何事物都必须迎接最终的幻灭。
而我。现在只能是尽我所能让自己在那场幻灭之前活得足够安稳。
、4。2
今天一个人加班到很晚。这个时候是业务繁忙期,常常有不期而至的工作任务,都是需要及时去做的。因此上下班变得很没有规律。若是在以往,pass或许会留下来在一旁上网等我,但是现在他每天都要陪小鱼回家或者他们两个人一起吃饭,逛逛商场超市。就算大多日子我都很空闲,也不喜欢老跟他们在一起。无论我跟pass有怎样的交情,在他们的二人世界里,我毕竟是多余的。
最适合我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在街灯下低着头走路,也许回家,也许只是随便走走。
感觉天像是要下一场雨。我对雨是敏感的,可以远远就闻到它的味道。然而预料中的这场雨却来得快了些。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到家里,暴雨就从黑暗的天空扑了下来。幸而在被淋得透湿之前找到一栋公寓楼避雨。我坐在一楼的楼梯上,像个受惊的女子一样抱住双膝,看街上略显得慌乱的行人。马路对面的商店门口有一对在避雨的情侣。男孩一只手挽着女孩的腰,用另一只手帮女孩擦掉额头和发丝上的雨滴。他们在这一刻是拥有幸福的人。
整个世界都是噼呖啪啦的雨声,这常雨不知要下多久。我打电话给pass;他说他还在小鱼家里,等雨小一点就回家。挂断电话,我拿着手机翻阅电话薄里的名字,想找个可以聊天的人。这才发现,我的手机里竟然储存了那么多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而这些人里,大多都不是熟识的。
最后我还是播了草草的号码。其实我应该首先就想到她的。我的朋友本来就不多,庆幸是还有她这样一个人是可以在我需要的时候陪我说话的。
我说:“你在干嘛?有空陪我说说话吗?”
她说:“有个朋友在我家里,我正跟她聊天呢。”
我有些失望:“那,不打扰你了。”
“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聊一会儿。”
我说:“我们这里正下大雨。我被困在别人家的屋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