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我没法解释,我总不至于说我这般家世我自己也是刚刚得知。如此一说,便又得说到不知多少年来。这话,太长了。
我又叫服务生过来拿了杯酒,她也拿一杯在手上。我把酒杯放在嘴边,正要喝,又放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elise。”
“很高兴认识你。”我跟她轻轻碰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想着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熟悉,“贝多芬是不是写过一首曲子送给你来着?”
她做了个鬼脸:“正是。”
、7。8
我拿手机出来看时间的时候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全是judy打来的。这地方实在有些吵,我走到舞会厅外电梯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给她回电话。先是没有人接,再打,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
她说:“在做什么?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我听电话里也比较安静,她也是跑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了。
“你呢?”
“我在你爸的公司的舞会。怎么不见你来?”
“我其实也不是那个公司的人,为什么我就一定会去呢?”
“我给你打电话便是想问你来不来。”
“你现在在哪?挺安静的,不像在舞厅里。”
“我在外面的走廊。里面太吵了,我出来接的电话。”
“那你走到电梯口来。”
很快我就看见了她。也许是因为刚喝过香槟,她的脸色有些红润。洁白的肤色加上这一点红润真是恰到好处,更添一丝娇媚。
“刚来?”她问我。
“我从里面刚出来。透透气。”
“我怎么没看见你?”
她说这句话,我想起草草。草草说“我想嫁的老公,最好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要很好看的外表,也不要太高大或者太有气质。我想要他走在路上站进人群里,能够混在其中,不会让人注意到,甚至一眼瞟过去都找不出来”。看来,我确实是个这样的人,人群里,不会有任何显眼之处。我说:“也许,我坐的那个位置比较隐蔽,要不然,便是我这个人比较大众化。”
“你不也没看见我,我可在舞池跳舞。这么说来,我比你更大众化。”
我嘴角微微上扬:“人实在太多了。”
她看了看腕上的表:“你还进去吗?”
我说:“我们去别的地方坐坐。”
她说:“好。去哪?”
我思索了半天这个城市可去的地方,然后说:“我们去看海。我从来没在晚上看过海。”
我们都喝过酒,自然不能开车。她本是准备打电话叫公司的司机来接。我说:“别,我带你感受感受普通人的生活。”便拉她在酒店门口打了车去。她对计程车司机说了一个地方,我没有听清,于是问:“你刚说的是哪儿?”她说:“我们第一见的地方。”
在路上她接了个电话。猜想是rot打来的,我听见她说:“遇见一个朋友,和他一起出来说说话。我不过来了,有些累。一会儿就回家休息了。”
夜里看海,我觉得自己是越发的有情调了。
我蹲在海滩边上,看着一波一波的浪头兴高采烈的冲上岸来,几乎要碰到我的鞋子,又无可奈何的退去。夜里的海波似乎比白日里要高许多,连海平面都像比白日里要高了。海风很大,带着浓浓的腥湿气味扑面而来。能看见海面上有零星的光点,也不知是灯塔还是油轮。大多人喜爱的都是那一大片望也不到尽头的深蓝深蓝的水,此刻却没有蓝色,海是漆黑的,跟这黑暗的夜色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稍远一些,就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海。身在此处,只觉无尽的空虚环绕身旁。
judy站在我身后很近的地方,我们本来彼此沉默着。直到她开口问我:“你心情不好吗?”
我转回头去看她,容貌看不太分明,只见她的头发被海风吹起来凌乱的随风摆着,煞是好看。我站起身来:“心情倒不坏,只是最近经常想念远在别处的朋友,还有我妈妈。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