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再回到从前只是一句纯粹假设的话,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过回从前的生活了。即便没有这家公司,我的父母也已经留了太多的东西给我。就如rot所说,哪怕我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一辈子享用不尽了。judy当然也是清楚的,可她的话还是让我心中感动,我相信她是发自内心。有这样的女子愿意跟我在一起,我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从前的时候我以为,只要有一个我爱的并且也爱我的女人就是一切。到现在,我也还是可以这么以为。只是,如果这样的女人不止一个,那就说不清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我第二次接到老邓打来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一个对我来说比较劲爆的消息。他只说了一句话:“诺跟我分手了。”我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伤心的味道,也许他应该是早就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也想通了放下了。
我差点就脱口而出的问他一句“为什么”。话已经到了嘴边,才又用力咽了回去。这句话,自然是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我虽然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根本的原因我何尝不知。
我们都没有再说什么。过了大约一分钟,老邓先挂了电话。
然后,我陆续接到小马,pass,小鱼的电话。他们说的都是这一件事。pass和小鱼分别打电话给我记忆里是从来没有过的,竟然还是说的同一件事。我就不明白了,至于如此一个接一个的向我汇报吗。这是诺自己的事,如果她想告诉我,我想她会自己来告诉我。
可我最后还是先打了电话给诺。我想来想去,明明已经知道了,再装作不知也不合适。
于是,我第一句话就是很干脆的说:“你们怎么搞的?”
她说话的时候却倒显得有些伤心。她说了一句跟我问的似乎不搭边的话:“他是真的对我很好。”
“那你还……?”
“他对我越好,越是纵容我,我就越觉得我不能这样。他应该要有一个起码比我好的女孩。真正爱她的女孩。”
“那你呢?”
“我?”她语气有些茫然,像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接着说,“回来看看我吧,我真的那么那么想你。”
我想,我确实需要回去一次。有些问题,必须要去面对了才有答案,有些事情,必须要去面对了才有结果。
我也是想念诺的。我也想要给她讲一个故事。
现在已近年末。我和她说好等做完了这一财年度的收尾工作就回去。
我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心与不安。
公司的年尾工作其实是非常程式化的,并不复杂,就是一系列的总结计划再加上一大堆的各种会议。对于我个人来说,还有比平时更加频繁的社交活动,公益性的应酬性的交际性的,应接不暇。
好容易偷了一回空在家吃饭。饭后和我爸聊天。我爸问我:“工作已经适应过来了吧。”
我说:“还好,就是忙得有些超出我的想像。”
“这一年又快过了。”我爸这么说。我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说:“爸。我有两件事情要跟你说。”
“嗯。你说。”
我打算给自己点一根烟然后慢慢说。我要说的两件事都有点麻烦。拿了烟叼在嘴里,又遍寻打火机不见。经常碰见这样的情况,我想这就是我烟抽得越来越少的最好证明。最开始还会固执的非要找一处火源把烟点着,后来,往往就是直接又把烟塞回烟盒里了事。
这会儿抽一根烟的欲望非常强烈,硬是跑回房间把打火机翻了出来。
点着烟,好像还心静了不少。我看着自己吐出来的烟雾,慢悠悠的对我爸说:“第一个事……我好像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
“好像?”他笑。
“嗯,好像。”我也笑。
“一个judy,一个elise?”
我楞了一下:“不是。”
“那就是judy和诺。”
我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诺的名字来。又是以楞。比刚才那一楞更厉害。楞完了才又边笑着边摇头的说:“我那点儿事怎么都被你知道了。”
“你那点事。”他故作深沉的说,“我知道了很奇怪吗?认识你的人都知道吧。下回你要有不想让人知道的就藏着掖着点。”
“我没婚。她们也都没嫁。有什么可藏的。”我说,“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为什么不是elise和诺呢?”
“我猜的这两种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可以帮你解决你说的这件事?”我爸说的这句话意味有点深远。我也不是一点都领会不到。虽然人常说旁观者清,可旁观着毕竟只是旁观者而已。
我没出声,我爸又接着说:“我不敢说在事业上我是不是成功的,但在情感方面,我肯定是个失败者。不过你记住了,你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