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盐官立刻发出痛苦的喊声。
门外,听着屋内传出的模糊嘶吼声,守门的兵士都忍不住发起了抖。
过了一会儿,韩清洺见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刘盐官一副惨样生死不知,心下不忍,道,“别打了吧?他看起来快死了。万一打死了怎么办?还要问话的。”
于非正闻言点点头,放下皮鞭,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盐官听着这恶魔般的声音,浑身一抖,可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是坚持着不开口。
于非正脸上现出一抹狠辣,“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着,走到炭盆前,拿起一块已经发红的烙铁。
韩清洺清晰的看到刘盐官打了个寒颤。
他脸上露出颇有兴味的笑,道,“刘盐官,怎么这就受不了了?那些被砍杀而死的村民,还有那些被□□的女子,心中的愤恨可不止这么一块烙铁啊?”
于非正看到他的脸,不住一愣。
明明面临着虐人拷打的可怕事,却笑得仿佛看见鲜花盛开般,带着浓浓兴味和欣赏……一如当年折磨自己。
这人……
果然是条毒蛇。
想着临来东海时,皇帝告诉自己的话,于非正忍不住有些发抖。激动地。
韩清洺走到刘盐官身前,笑着看他,悠悠道,“刘盐官你,也算是个少年英才,十五得秀才,二十中进士,当初还差点被尚公主。”他抬起未受伤的手,用食指挑起刘盐官的脸,仔细打量对方奄奄一息的脸。
“真不知,你是受到了什么蛊惑,才背主叛国。”
刘盐官一个哆嗦,嘴里呜呜呀呀,因被卸了下巴,涎水混合着血落在韩清洺手背上,被这手的主人嫌弃的抹在他身上已破破烂烂的衣裳上。
虽然模糊,却仍能听出,刘盐官的话是,“你别胡说!我只是一时贪财引来了海贼,哪里叛国!”
韩清洺俊秀温雅的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从于非正手中拿过烙铁,握在手中把玩。
粗黑的烙铁,下连着的铁棍用布裹着,可仍能感受到其上滚烫的热度。
那边刘盐官还在不停说话。
“你一介卑微的商人,怎敢妄谈国事?也不怕商法惩戒?于将军,你此番将国事透露给一介商贾,不怕圣上知道降罚吗?”
韩清洺闭上嘴,似腼腆般笑了笑,凑近刘盐官,笑道,“刘盐官,我方才说的,可对?没有偷偷篡改你的话吧?”
刘盐官双目怒睁,愤愤的看着这个大逆不道的商人。
韩清洺转过身,叹一口气。
“其实我是个很良善的人,怎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