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便去看韩清洺腰上系着的金丝绦,两眼愣愣。一时又想听闻韩清洺是秀才做官,由士入商,这才这般富贵,若自己也不读书了改去行商……
韩清洺端起一杯茶,微抿一口,又放下。
外面的茶要习惯,家里却总喝泡出来的,还特意使了丫鬟学烹茶点茶,绯荷水荷那儿的丫鬟还学了读书识字调香研脂,韩家根基浅,下人却很有几分看头。
也亏得韩清洺能上网,网上资料有,也有,学着里面的做派去安置,宁滥勿缺,三年下来,韩家竟也是远近有名有规矩的人家。
“坐。”
孙佺还左右看,小厮已拿了矮凳来,他才坐下。
孙佺这才回过神般,道,“我与韩小姐,发乎情止乎礼,只我……是心慕小姐的。”
韩清洺点点头,“我妹妹这样好,确实该许多人喜欢。”
孙佺:“……”
他捏准了韩清洺疼爱妹妹,从韩绯荷韩舟济那都有耳闻,这才敢大胆说出来,料想顶多吃一顿排头,却不会真被怎样,这也确如他所料,只是……这话该怎么往下接?
他和韩舟济交好,算是大哥与小弟的关系,韩舟济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他也是,只没韩舟济更玲珑更长袖善舞,但自认口头功夫也是一流,不然怎么勾的韩绯荷对他动心?只是……
这韩清洺说话不按套路啊!
韩清洺从贵妃椅上直起身,将腿放在地上。
“我前段时间出门行商,总在妹妹信中读到你,心里还好奇,今日一见,果然有几分相貌堂堂。”
孙佺拘谨道,“谢过韩兄夸奖。”
他从传言里摸索,韩清洺是个心软不过的人,见到别人有气势也不会高看一眼,反对那些弱的老的怯懦的多有照顾,因此才做出一番拘谨的样子。
拘谨,但脊梁直,人有几分怯懦,却有骨气。
这般人,才最讨韩清洺欢喜。
他猜得不错,不然于非正也不会做出那么一副委屈样子,只可惜,韩清洺早打听清楚他是个什么人。
韩清洺温声道,“你比我尚年长,不必称兄长,叫我名字便是。”
孙佺道,“听闻韩兄由士入商,也曾是读书人中辉煌的人物,我空学诗书十余载,却不及韩兄风头一半,我这一声韩兄,也称的。”
韩清洺点头。“既如此,便随你。”
孙佺:“……”
这又让他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