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西兮背靠着门,汪洋浩博摆弄着唇,他的吻一点一点下移,到脖颈,到锁骨,他将张西兮的睡衣匆匆地解开,吻又到胸肌,到肚脐,到小腹,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想到这儿,他心里又漾出好多兴奋与欢喜。他退去张西兮的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扒下去的那种,和他之前的所有禁不住一样,他禁不住吻了他的那里,和吻别的地方不一样,它可以被他的嘴唇包围着吻,可以被他的舌头缠绕着吻,可以,被喉咙吞噬着吻。他终于听到了张西兮令他欣喜的呻·吟声。
他以为张西兮已经是他的了。宽衣解带,露出老二儿,将张西兮的身体翻转过来,拥着缱绻,欲愈演愈烈,张西兮突然转身,提起了裤子,说了句:“到此为止吧!”
“谁没有一个过去啊!但过去说扔下就扔下。”汪洋浩博说着,将手上的腕带开窗丢到了楼下。接着又说:“你喜欢肖夏,那只是过去,从现在起只是过去,我要你从现在不要再喜欢他。我要你。”
“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快忘了我还喜欢他呢。”
汪洋浩博意识到自己又将对话带入到了不利层面,又说:“但你已经是我的了,我吻了你,你就是我的。”
“我要回去睡觉,剩下的明天再说。”
“你总说明天再说,我昨晚找你时,你说明天再说,现在又说明天再说,你总是有所保留,而让人不能尽兴。”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鱿鱼,后来我分析我为什么喜欢吃鱿鱼,就是因为每一次我尝它的味道都不能尝彻底。”张西兮说。
“我说明天说,明天是不是我也让你说了?”张西兮继续说。说罢张西兮转身走了,像一个光影匆匆地走了,而后汪洋浩博也下楼回去了。
回到寝室的时候,张西兮已经可以听见肖夏的鼾声了。如果换作是肖夏出去,张西兮一定数着时间等他回来。
这一晚上,张西兮竟然想到一个成语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他躺到自己的床位,脚对着肖夏的脚,有时候他也头对着肖夏的脚。他很想将脚贴上去,像手心贴着手心一样,脚心贴着脚心,但他已不敢妄为。
汪洋浩博以为他们可以就这样偷偷过下去的。
紧接着的一天晚上,熄灯后,汪洋浩博又敲响了张西兮寝室的门。
“跟我来。”汪洋浩博说。张西兮就配合地尾随他。
待汪洋浩博走到楼梯前欲更上一层楼时,张西兮问:“**什么?”
“兑现你‘明天再说’的承诺。”
“今天是今天。今天不是明天。”
“照你这样说,还没有明天了呢!”
“对啊!Notomorrow。”张西兮说,“所以活在当下啊!”
“你就活在我裆下吧!”汪洋浩博说。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你呀,就你呀,还差得远。晚安,我要回去睡了。”
张西兮一面说着,一面转身。汪洋浩博将他拉了回来,问:“我们昨天晚上算什么?”
“我昨天晚上比较伤心,又从你的眼神,感觉到了强烈的欲望和企图心,所以就妥协了一下,让你过了过瘾。你知道,当一个人脆弱的时候,一些……东西吧,或者什么,是可以趁虚而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