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放歌只听见一声门响,然后就是小蟑螂急吼吼的声音:“哎呦我的洋姑奶奶,你又是发的哪门子疯嘛,我不就是昨晚话说的那个了一点儿嘛,你不也泼了我一脸酒让我下不来台嘛,啊,我都没说什么,你搞的这是什么嘛……放歌!放歌出来帮我劝劝!”说着,咣咣咣的敲门。
吴放歌被他敲的烦了,伸出头来唱到:~哎~,天上下雨地下滑,自个儿摔跟头自个儿爬……”
“你这是落井下石啊……”小蟑螂哀叹着,只得又去求齐娜:“娜娜姑奶奶,为了你,我要重新装修舞厅啊,图纸都请人设计好了,你不带这样儿的啊。”
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外面的声音才由大变小,齐娜也开始咕噜咕噜的回话了,到最后小蟑螂又在吴放歌的门上敲了两下说:“放歌你就慢慢儿睡吧,我带齐娜出去吃饭了。”说完就听见哐当一声,大门关上了。
“这俩没心肝儿的。”吴放歌扒着窗子往下看,看着齐娜个小蟑螂亲亲热热地上了出租车。
这两个活宝一走,吴放歌也从床上蹦了起来,洗脸刷牙,急匆匆的出了门。原来在三河的时候,为了丁香的事情,没来得及买探家的礼物。好在现在物流业慢慢发展起来了,在全国任何一座城市都可以买到其他地区的特产,而且价格也相差的不是太多。吴放歌收拾好了,直奔金乌市最大的百货商场,买了几大包东西,这才回金乌大学,总算是赶上了吃中午饭。
见儿子回来,吴恕文和母亲都很高兴,不过由于珍珍不在,让举家团聚的当口有些缺憾。吴放歌倒是绝口不提这件事,最后还是母亲是在忍不住了,才问:“儿子,珍珍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吴放歌还没回答,吴恕文就说:“人家还没过门儿,而且也还不是有一家人?”
母亲瞪了丈夫一眼,又对吴放歌说:“儿子,我可是听说了一些不好的话,其实没啥,我看不行就算了吧,人家是市长千金,咱们高攀不起。”
吴恕文挺了挺不高兴地说:“什么高攀地攀的,人和人之间都平等的,我就不信我比市长差了,咱儿子又比谁差了?”
“行了行了,就你能”母亲对父亲这股子书生脾气始终是看不惯,吴放歌一看新年第一天老两口可别掐起来,就赶紧把话题给岔开了。毕竟喜事也是有的,金乌大学的宿舍楼在停工一年多之后,终于又备齐了资金,要开建了。在不久的将来,总算是不用再住这筒子楼了。
午饭后,吴放歌又陪父母看了一会儿电视,闲聊了几句,原打算还在家里吃晚饭的,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方军却又打来电话,说是他请客,几个同学再聚一聚,吴放歌笑道:“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还没聚够啊。”可说归说,还真没办法拒绝,只得改变计划。
结果晚上这顿饭,有方军一家三口,柳正飞一家三口,李文东带回一个女同学来,这就八个人了,再加上吴放歌和崔明丽,后来又来个个凑数的周国江,正好十一个人。
方军见吴放歌的脸消肿了不少,就开玩笑说:“你的市长千金没追问你脸的事儿吧。”问的是吴放歌的脸,眼神却不怀好意地往崔明丽那边瞟,崔明丽板着脸,装这件事跟自己没关系。
吴放歌笑着回答:“珍珍我还没见着,刚才倒是被老妈盘问了半天。”
众人都笑,却都懂事,不再问珍珍的事儿,毕竟大家都是混官场的,虽然都只回来了一天,但是根据各种渠道也都知道了一些情报。珍珍一家人元旦前两天就举家回省城老宅子去了,但也有人说珍珍此去是去相亲的,不管怎么说,吴放歌这个市长女婿,看来有点悬。
一顿饭吃的尽心,原本是准备出去活动活动的,但是方军和柳正飞都带着家属,所以不太方便,饭后也就各自散了自由活动。
昨晚吴放歌因为舞厅打人的事已经和周国江见过了面,但没细聊,也就和一起同路回家。顺便相互通报点情况。周国江对吴放歌说:“你那个小兄弟呀,人不错,就是最近有些狂,你跟他说说,人狂有祸,就算是有人罩,可是罩着他的人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摆平的啊。”
吴放歌连连称是,又询问了一下以前同在公安局上班的老朋友们的情况,并请周国江出面,请大家出来聚聚,当然了这里面不包括孙红兵,一来出了喜酒,这人从来不出席别人吃请,二来出于对老局长的尊重,吴放歌是一定要抽时间上门探望一下的。
回到住处,齐娜不在,看来吵归吵,还是回去上班了。吴放歌照例先洗了一个澡,才放好水就听见外边有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忙出来一开,只见珍珍正打开门进来。
“你,你回来了……”珍珍说着,脸蛋红红的煞是可爱。吴放歌见了就回答说:“今天可是一月一号,我当然回来了?你这话等于问了白问。”说着就上前抱着她,深情地吻她。
拥吻了一会儿,两人分开,吴放歌笑着说:“我刚好放了水,来个鸳鸯浴吧。”说着就去帮珍珍放下她手中的包,岂料珍珍却笨拙而坚定地闪避着说:“不,等等。”
吴放歌见她认真,就问:“怎么了?”
珍珍咬着嘴唇说:“你和我亲热,是爱我,还是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