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批评我？”秦奋愣住了，“有人举报我擅离职位——”
校长白了他一眼：“昨天和散打老师聊天，让你来我办公室一趟，顺便和他讲了你被举报的事，我有说要批评你吗？”
秦奋仔细回想，好像真的没有说过要批评他的话。
“那我可以走了？”秦奋小心翼翼地问着。
校长摇头：“还没带余谨老师找房间呢。余谨老师啊，那就不打扰你找房间了，这秦奋都等急了。”
余谨整理了散放于后背的长发，伸手用一条黑色的头绳绑住成马尾，站起身走近秦奋。秦奋仰视着他，发现这人的眼睛很深邃，目中无物，总不正视人。
这快两米了吧？也不知道是教什么的，看着模样斯斯文文的，应该是教文的吧。
校长送着二人离开了办公室，秦奋带着余谨走了一段路，这才和他搭讪。
“余谨老师是刚来的吧？我也来这里不久，你是教文学类的吗？语文还是数学的？”
余谨听着秦奋把话说完，这才回了一句：“教竞技武术的。”
秦奋问了那么多句他只回一句，这让他觉得很是尴尬，只得自说自话打破尴尬。
“这学院有些人心眼还真小，能说别人坏话还不让别人说，竟然举报我！这些臭小子！余谨老师可要离那些男同学远一些，特别是学散打的几个。不过，人也有好的时候，总会提醒我这学校有些什么是禁忌的，还有各位传说，什么黑山老妖、猫妖和香蕉园的鬼，和那个‘不可说’的娘炮老师啊，听说不是人，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要注意这些啊，夜里也少出去走动。”
余谨越过秦奋走在他前面，微微扬起嘴角，摇头叹笑。
而秦奋突然这么狗腿，是因为读书时学习成绩不好，老师每次找他谈话时他就只有想尽办法讨喜老师，让老师少说他两句，久了一见到教师之类的人，这狗腿的性子就出来了。
秦奋带着余谨到宿管房去，从柜子里找了把钥匙，之后才带他去找房间。
“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余谨老师可以到宿管房找我。你以后的房间离我那里也不远，老师要是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带个饭。”
余谨点头，轻声说了句感谢的话，乐得秦奋心花怒放，脸上不敢发现得太过明显。
之后的日子里，殷勤总是少不了的，一有空秦奋总会拿家里送来的零食给余谨送出，他也不拒绝。
直到某天下课期间，秦奋帮学生送资料，路过教师室时看到了教师室里的余谨正和几位男老师在聊天，期间有说有笑的，就是没平时那么严肃。可秦奋觉得，他对自己和别人的态度好像有些不一样，对他，似乎没有像那些老师们一样热情。
是因为自己不是老师的缘故吗？
感觉到了落差的秦奋走下了楼，一路上心思重重。
来这里也快三个月了，秦奋自然清楚教师们对自己的态度，他不过是一个工人，阶级与他们不同，所以他们总不爱搭理自己。
秦奋也不是对每个老师都狗腿的，是因为余谨是新来的老师，秦奋觉得应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没想到，都是一样的。
“估计他在心里一直把我当笑话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秦奋在心里嫌弃自己，抬头仰望着天空，吸了吸鼻子，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