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不费吹灰之力把人带回府了。
她想了想,实在也没什么想问的,问的问题小哑巴又表达不出来。
因此她有些悻悻然,然后用脚在空中踢了踢。
真可惜,是个哑巴呢。
后来她还是不太记得这个小哑巴,因为不会说话的人真的没有什么存在感,直到有一天那个小哑巴失踪了,宇文荆才突然又对她印象深刻起来。
那时候已经深秋了,当天白天李淼带宇文荆去山里看一种非常稀奇的植物,所以宇文荆很早就出门了。
她在山上玩了一天,几乎筋疲力尽了,但要回去的时候她正好从高处看见下面有一片荆棘丛。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植物,就问李淼:“淼淼,那是什么东西啊,看着好丑啊。”
李淼当时的反应是把她推进去,让她感受一下荆棘,不过这个行为太恶毒了,回去肯定会被母后骂,所以她只好回答道:“荆棘啊,一种植物,荆条和棘好像是长在一起的,也可能是两种植物吧,听说药用价值很大。”
宇文荆听了,若有所思点点头:“荆棘的荆是我的那个荆吗?”
李淼嗯了一声,看着天要黑了,就准备要回去了。
宇文荆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有些兴奋:“我知道该给那个小哑巴取什么名字了。”
李淼回忆了一下:“什么小哑巴?你说我们之前那个打赌的那个?不是叫桃花吗?”
宇文荆摇摇头:“恩,不过我要换名字了,桃花听着不好听。”
李淼扫了她一眼,又看看刚才的荆棘丛:“那你不会给人家取名字是荆棘把?寓意她披荆斩棘吗?”
那时候李淼只觉得好笑,根本没回应什么,只是让旁边侍卫把宇文荆抱起来,免得她自己走下山摔了。
然后宇文荆被抱起来,费力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越过侍卫的肩膀看着李淼:“叫秋棘,深秋的荆棘,我想好了。”
李淼站在后面,因为还小,就仰头看着被抱起来的宇文荆,她内心深处知道宇文荆说的话非常认真,但她面上还是一笔带过了:“哦。”
宇文荆见李淼不理她,只好强调起来:“真的,这个名字非常适合她。”
李淼并不记得那个小哑巴的长相,只隐约记得是个唇红齿白的丫头,在她心里还不如宇文荆好看。
于是她撇过头:“行了我好累了,你别说了,赶紧回府去。”
宇文荆很是委屈地埋下头,睫毛一眨一眨着,把自己埋到了侍卫的颈窝里。
她回了府,急匆匆去找秋棘,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
然后她叫来刘管家,着急问秋棘的去处,刘管家很是局促:“其实那个小姑娘昨天就找不到了,我看您也不是很在意,就没有告诉您。”
宇文荆呆住了,她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消失了:“人不在了那你们还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