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那么古板的人,不会这样吻他。
不然那么聪明的人,不会突然智商就降低了。
以为他看不到吗?那被处处收拾起来的疮痍。
怎么能把他看得那样傻,以为他也是初入爱河的傻子吗?
不,他早就在这爱欲之中沉浸了好几年了。习惯了。才不会……变傻呢。
不过,既然不想要他知道,他就体贴地装作不知道好了。啧,真傻了,居然就看不出来他在演戏了。还傻呵呵地乐着。
真是……叫人不知道该说什么。
次日。
医生再度约见唐宛,郑重夸奖了他。
“好了,不错,他的身体恢复得不错!接下来就是手术的日子了,你好好安抚他。不要怕!我有信心的。”
唐宛对于医生的话存在一定的质疑。可他却不得不接受一件事,那就是和匀真的要再动手术了。这大概是和匀最后一次机会了。
他有的时候看着和匀,已经能感觉到他的疲倦了。后面的日子他们都没有走太远,本来还有人推荐的S市的郊区景点,他们最后都没有成行。
因为和匀的身体在衰弱。
他精神不济,只是走到了他的出租屋都要休息一觉。很多的时候,他都焦急地想着能不能让手术提前,因为和匀的身体一直走下坡路。
但唐宛说不出那种话。
他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一直守在和匀的身边,一直看着他。
现在听着医生说话,他也没有心情去反驳。他也不知道他都在想着什么,只是心中慌乱。他很想要摸着和匀的手腕,听一听他的脉搏。可他现在什么都摸不出来。
真可笑,他的技艺已经生疏到了这个地步了。
他从兴奋的医生的诊室之中走出,走到了和匀的病房。
少年正靠在枕头上,闻声看向了他,朝他绽开一个笑容。
他的脸色苍白,唇色惨淡,唯独一双眼睛,盛满了清澈的笑意。这笑意让他瘦弱的身形明晰无比,就如同是划出了一个边界,让这个漂亮的少年和惨白的世界分割开来。
唐宛在他理智回归之前,已经朝着少年笑了起来了。而且用着他以前从来不会用的低沉甜腻的声音唤着少年的名字:“和匀。”
唐宛的理智悲哀地想:真是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