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初看了眼沉浸在钢琴低鸣的琴音中的明诚,悄然走出了花房。他走向明楼,第一次除了正式场合以外与他交谈。
“明先生与阿诚果然是形影不离。”荣初笑得如沐春风,偏偏明楼感觉到了来自强者的施压。以一种温和的方式……
“我们感情好。”明楼温润而笑,语气平淡。可偏偏,毫无波澜的眼睛像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要把人引入其中一点点绞杀……
“什么感情?主仆?明先生不会告诉杨某,你们是兄弟吧?”荣初丝毫不惧明楼眼底的威压,他笑容不改。
如果是兄弟,会呼来喝去吗?
“兄弟也好,主仆也罢,与杨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明楼风轻云淡地回击。心里想:管得真宽!我们明家的家事有你姓杨的什么事吗?
“有没有关系,不是明先生说了算的。那要看,阿诚的意愿。”荣初其实是生气的,他原以为明楼会说点什么实质性的话。奈何这是只老狐狸,官腔打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阿诚姓明,这点杨先生要谨记。”明楼笑笑。
“说不定哪天就姓杜了呢。”荣初笑得很刺眼,一句话戳到了明楼的伤疤。
“杨先生巧舌如簧,明某佩服。”明楼觉得这人真毒舌……
“谢谢。可惜明先生不是第一个这个夸奖杨某的人。”荣初只当明楼是夸奖,而不是讽刺……
明楼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去练练说话的本事和技巧,顺便修习一下厚黑学这门功课……
琴音止,明诚看到花房门口站立着的两人。
一个笑得如沐春风,一个笑得温润如玉。
偏偏,他们的周围好像万物无声,寸早不生……走进了才感觉到,连气压都低了些,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大哥。”明诚自动站到明楼身边,对荣初报以一笑。
中午两点准时离开荣公馆。
荣升和荣初送明镜明楼的时候,荣初朝着明诚微微笑道,“阿诚,什么时候去我家吃饭?记得你欠我的松鼠厥鱼。”
“唰”地一声,明诚感受到来自无数道目光的注视……
其中,最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是明楼平静却酝酿着风暴的眼神。
“好啊。”明诚发誓,他绝对是被荣初狡黠的目光逼得点头答应的。他内心其实是想拒绝的……
明台开车,和明镜、于曼丽一辆。
明台看着自家大哥的脸色有晴转阴转暴风雨的征兆,立马脚踩油门,遛得毫不犹豫……
明诚压力就大了,明楼没有做后座,反常地坐在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