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被吊着,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样才能拖延时间。“汪处长,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就认定我和寒刀有关系的。我都说了,那对袖扣是我掉的,不知道给谁捡到了。再说,那衬衫谁见我穿过?对,是我买过的不假,明家那么有钱买了不穿的衣服多得是,这点汪处长你是知道的……”
汪曼春没等他说完,顺手就抽起了一边的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别提醒我你在明家的地位!你明诚算什么东西!一个明家仆人的养子,凭什么待遇像个少爷!明楼在乎你!明镜信任你!就连明台那小子都粘着你!”
汪曼春每说一句话,手里的鞭子都会狠狠地抽向明诚。刑讯特用的长鞭布满倒刺,一鞭子下去就钩得衣服破烂,身上更是鲜血淋漓。
明诚疼得倒吸凉气,可是还是要保持体力没有吭声。在只有汪曼春的情况下,他还是可以不用伪装的……“你嫉妒?你连我一个仆人的养子都不如,你根本进不了明家……”
啪地一声,汪曼春一巴掌甩在了明诚的脸上,长长的指甲在明诚脸上留下三条血痕。她笑得狰狞,在看到明诚身上的伤时,又有种报复的快感。“我是进不了明家,可你终究只是个仆人。穿得再好也只是个仆人。”
明诚心里感慨:到底是个女人,这话题偏得!
他吐了口血沫在地上,嘴角挂着点血渍。他却只是笑道,“有话好说,汪处长。我就是个仆人,我知道……打我你也手疼吧?啧啧,这要让明先生知道,他得多心疼你啊!”
明诚的识时务和他提及了明楼,让汪曼春的怒火稍微降了点。“阿诚,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还是招了吧。”
“我什么都不知道,招什么呀?”明诚非常困惑地看着汪曼春。
“不要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没用!”汪曼春伸手戳了戳明诚的胸口,碰到明诚的伤的时候,满意地看到他因为疼痛而发出闷哼声。“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寒刀!只要你承认,或许不用吃这么多的苦。”
“汪处长,你觉得我如果是寒刀……明先生还会有命在?他可是替汪主席、替日本人做事,寒刀杀的是什么人汪处长比我了解吧。”
汪曼春狐疑地看着明诚,这是她目前最大的疑惑……“你无法解释毒蜂手里为什么会有你的东西!毒蜂最后一个见的就是寒刀!你,是最大的也是目前唯一的嫌疑人。这一点,没有错!”
“我是冤枉的。”明诚坚持自己的清白,“汪处长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要真是寒刀我肯定会承认。我不是寒刀,谁也没办法让我成为寒刀。”
言下之意,他是不会招的。
汪曼春气得牙根发痒,恨得咬死他。“好!你不承认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出来!76号三十八套刑罚,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来人!”
五个专门负责刑讯的特务整齐划一地站在了明诚的对面……
“用你们最拿手的,撬开他的嘴。但是记住,不能让人死了。”汪曼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开始吧。”
晚上十一点了,杨慕次仍旧在曹牧的家里。
“你可真是我大爷!”被杨慕次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曹牧裹着衣服缩在沙发上,看着又不说话面瘫着脸的杨会长,突然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敲了寡妇门了!
杨慕次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抽着烟,他的视线时而停在曹牧家里的挂钟上。听到曹牧的这一句话,他也只是看看他没有说话。
曹牧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有点抓狂。“我说,我帮你洗了碗锁了门回来的,我没有哪里得罪你吧?”
杨慕次碾灭了烟头,“这里的通讯安全吗?”
曹牧看看自己家里唯一一台贵重的电话机,“你要用我家的电话?不是,杨会长,杨大爷,您就放过我……”
“你们五爷被捕了。”杨慕次认真地打断了曹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