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笑道:“扬州城!”
云寒清道:“希望沈楼主没有骗我。”
他走过去牵起薛长樱的手,带着薛长樱走出厢房,临走时对着沈清温和一笑,“若是你骗我,我就将你摘星楼夷为平地。”
七月的天,沈清在他白森森的笑容下,硬是打了一个冷战。
薛长樱一本正经道:“寒清,不要吓沈清。”
他转了头对着沈清轻轻挥了挥手,天真秀气的脸上皆是真挚,“沈清,再见。”
沈清皱了眉,似是极度不喜欢听见薛长樱与他道别,因为每一次道别,都像是生离死别。
“飞鹰。”
飞鹰从房梁上飘然飞下,低声道:
“楼主,属下已经通知蓝墨了,他会去扬州城守着薛公子。”
宽敞舒适的马车内,云寒清抱着薛长樱,看他解精巧的九连环,时不时帮他解一把。
薛长樱道:
“寒清,扬州城这么大,你知道怎么去找妙手空空吗?”
“恩。”
云寒清就着他的手,葱白袖长的手指翻飞,不一会,已经分开了九连环。
妙手空空行踪飘忽不定,但是他却有两个鲜为人知的致命嗜好,一是赌,二是酒。
妙手空空嗜赌如命,又嗜酒成痴,因此找他,要去扬州城最大的赌馆与最出名的酒坊。
听了云寒清的话,薛长樱点点头正色道:“寒清,你真厉害。”
七月的扬州城是十二分的妖娆柔美。
柳堤湖畔,秦淮河边,纤纤细腰,莺声燕语,当真是乐不思蜀。
而我们冰清玉洁的云大侠,与天真懵懂的薛宝宝却没有赏景赏人的心思,只因前者对女人提不起性质,后者对不比云寒清长得美的人提不起兴致。
马车径自驶入刻着扶桑花印记的悦来客栈,云寒清将薛长樱抱下马车,正巧听到两个商人打扮的路人说着闲话。
“那个小子,已经赌了七天七夜了!”
“还没把他输的脱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