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先去洗了手,出来时江嘉毓瞥见窗外天已渐渐的黑了,夜幕泛着深蓝,客厅的玻璃上映出了自己的身影,还有立在沙发旁的落地灯所发出的温暖的、晕黄的灯光。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生出某种错觉,好像......
那人忽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嘉毓。”
程笑舒是扬州人,标准普通话里带着股软糯,她今晚招待那姑侄二人吃家乡菜,琵琶对虾、大煮**丝、蛋美鸡、文思豆腐汤及橙香鸡汁鱼,菜色虽不多,却都很耗功夫。
“这些都是跟我母亲学的,她前两日出院回了扬州那边修养,”程笑舒倒了些果汁给小朋友,“我会的不多,你们且尝尝看。”
江嘉毓微笑,举著。
她喜欢上豆腐汤的味道,含着笑夸奖。
江析哲平日吃惯了家里阿姨做的饭,阿姨是东北人,今天他难得吃维扬菜,很是投入。
“你想喝点什么?”程笑舒问江嘉毓。
“都行。”
“你开车了吗?”
“嗯?啊,对,开车过来的。”
“那不能喝酒了,果汁还是什么?”
“都可以的。”
吃完饭三人坐在沙发上刚聊了一二句,江嘉毓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嗯......医院那边有点事,我们得先走了。”
程笑舒起身送她们,她手放在江析哲的肩上,同她们道别。
“路上慢点。”
“好。”
她心里虽有些焦急,但是车仍旧开的非常稳当,先把小侄子送回家,尔后转头直奔医院。
一进科室,谢岑便快步走了过来,额上竟然有些出汗。
“送过来的病人呢?”
“已经推进手术室了,现在正在麻醉,其他科的老师已经在里面了。”
“走,我们去换手术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