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问题一问出口沈南廷就知道自己问得很多余。
果然，十一用力揉揉发红的眼，控制不住笑起来：“我肯定是……求之不得啊。”
沈南廷看他又哭又笑的样子，也忍不住有点心酸：“轮回过的他已经不记得你了，你……”
“没关系的。只要能再见到他。”
“即使你在他眼里只是一串数据，一个虚无的存在？你不再是独立的个体，你们也没办法再相爱了。”
“不用说了，我还是同样的答案。”十一低低叹了一声，“至少比现在只能一个人守着冰冷的坟墓要好。”
“那行吧。”沈南廷果然不再劝，“既然我带来的算是好消息，为了感谢我，在走之前是不是要好好招待一下我啊？”
十一抿抿唇，“沈哥，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
沈南廷拍拍十一的肩膀，打断他的话，“请我吃顿告别宴当感谢吧，下次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知道他不喜欢听人道谢，十一也顺着他的话说：“你们先进去吧，我这就去买菜，晚上我亲自下厨。”
屋里装修得精致又漂亮，六一四处看了看，问沈南廷：“十一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人呢？”
沈南廷想了想，“是个长得很漂亮的人类，眼光也高，穿的用的无一不精致漂亮。人很外向，就是脾气不太好。”
六一这时想起他刚刚的疑问了：“系统也会像人类一样爱上别人？”
沈南廷深深看了六一一眼，说：“我们是拟人化系统，人类有的情感我们都有。”
“那系统可以和人类相爱？”
沈南廷瞬间警惕起来，“严格来说是不可以的，人类寿命有限，而系统是可以永远不老不死的，从生命来看两者就不对等……”
外出买菜回来的十一听到这，再看看沈南廷一脸大灰狼诱哄小白兔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接话说：“系统最好还是和系统在一起。”
六一点点头，走到十一面前：“你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系统陆亦，你可以叫我的编号六一，很高兴认识你。”
十一看沈南廷对他温柔耐心的样子，早就把他当自己人了，此时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也配合着说：“很高兴认识你，我是十一，地球名随我爱人姓，叫苏十一。”
“他为了他爱人特意学过厨艺，六一你今天有口福了。”沈南廷过去打断他们领导人会晤一样严肃的互相认识。
“我很期待。”六一说着还像模像样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旁边两个人都笑了。
吃完饭沈南廷避开六一偷偷嘱咐十一：“给六一安排一间没有镜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