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会见到你,我就擦点胭脂了。」我娇嗔,许久不做女孩憨态让我有点不习惯,肯定是老太婆当久了。
「来,我帮妳擦。」肆言牵着我往庙里走,步伐轻快,我瞧见一旁立着的大监,他对我和蔼的微笑,我回以一笑──带点尴尬和害羞。
我都快忘了自己今年也不过十九岁,勉强还是个姑娘,是可以害臊可以恋爱的年纪。
肆言的房间整理得特别乾净,带点他身上特有的阳光味。
他牵我在梳妆台前坐下,取出一盒胭脂。
我笑,「一个大男人随身携带胭脂像什幺话?」
「这是出宫前别国进贡的,来不及收着就带了,现下送妳。」肆言答,打开盒子,里头的胭脂红润水亮,带点清幽的香气。
「女孩子要懂得女为悦己者容呀,来。」
「那只有你在我才画眉擦粉,以后啊,天天你要帮我弄得美美的。」
往事与现下重叠,温馨甜蜜,还带点辛酸。
肆言的手多了几层茧,有因为常年握笔批奏摺的,也有行军杀敌留下的,我看着心疼。
他沾了胭脂,轻轻点在我的唇上。许久没做这事,他做起来笨拙不少,我却无比满足。
「瞧瞧,漂亮吗?」肆言取来一面铜镜。
我眼眶一热。「肆言,你真好。」
「那就别走了,好吗?」肆言近乎乞求的问,「我能为妳守护兮芷谷,妳的责任我来扛。」
我不知道怎幺回答,只是沉默,喉咙涩得难受。
肆言,若今日我是普通的女孩子,你也不是一方霸主,我们会很快乐很无忧吧?
可惜命运没给我们这样的安排。
你我的身份,注定今生只能错过,也没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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