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句话,我立刻提高了防备、充满警戒的看着他,我总觉得他这个提议有问题,于是我不多加思索,马上拒绝了他。
「殿下,予乐想……殿下还是这样跟予乐说就好了。」
孰知,这宁韶沁一听,竟然拿起乔来了。
「妳不靠过来,我就不告诉妳。」
看着宁韶沁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我抑制着自己想开口唤人将他轰出去的冲动,再度试图从他手中抽出我的手,然后边朝他微笑道。「既然如此,那殿下还是不必告诉予乐了,予乐其实并没有很想知道。」
果然人还是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前我觉得宁韶沁是变态,他果真就是个变态,而且现在他还是个会吃女人豆腐的下流变态。
动不动就握人家的手、要人家靠过去,敢情他是窑子逛多了,把我当歌妓了是吧?
越想越不爽,于是我顾不得冒不冒犯,使力的想挣脱他的箝制,可就在我一个出力之时,宁韶沁却突然放开了手,叫我整个人差点因反作用力往后倒去。
而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撞到椅子的时候,一只大手却又将我拉入了个温暖的怀抱中。
「就说让妳靠过来就好了,妳却硬要贴入我怀中。」宁韶沁戏谑的语调从我头顶上响起,而我在发现自己竟然处在他怀中之后,登时气得想咬他一口。
我发誓!要不是我怕担上一个意图谋害太子的罪名,我肯定会狠狠咬他的。
我努力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我们的力量实在太悬殊了,我的使力毫无意义,所以最后我只好放弃,任由自己倒在他怀里,然后我半抬起头狠瞪着他。
宁韶沁见状微微一愣,眼里闪过几丝複杂的神色,接着倏地伸手遮住了我的双眼,在我耳边轻说。「乐儿,妳不要这样看我,我很怕妳这样的眼神……妳不应该恨我。」
听到恨这个字,我不禁有些怔愣住。
我刚刚只是在瞪他,他怎幺会扯到恨去了?
恨,这是我今天第二度听见这字眼,之前听到这字时,我怀疑韩梦跟以前的骆予乐是否有过什幺?而现在我则不解宁韶沁怎会冒出这一句话。
怎幺?他觉得我这眼神是在恨他吗?他做过什幺应该让我恨他的吗?
兴许是知道自己的反应太奇怪了,宁韶沁顿了顿后,立即移开了手,而后就只见他满蕴笑意的凤眸对上我的眼,对着我缓缓说道。「乐儿,我们来打个赌好吗?万一让韩梦看见我们这模样,他肯定又会罚妳了。」
闻言,我连忙又试图想从他怀里挣脱。
上次被罚刺绣好不容易才被我给侥倖过关,这下要是再被罚,我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那幺好运气了。
瞧见我的反应,宁韶沁一脸失笑,可却丝毫没鬆开我的打算。
只见他低下头抵着我的额头,以无比近的距离朝我轻声说着。「妳现在还不知道韩梦为什幺要罚妳吗?他要罚妳的目的,就是要让妳知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有很多事物是不能光看外表的。他要妳提防我,也要妳提防他,他要叫妳知道,哪怕是待妳如亲妹子的他,也有可能会伤害妳。」
我一听之下,不禁有些惊愕,我压根儿没想到韩梦罚我的背后,会有这幺深沉的複杂心思。
可能是瞧见我眼里的讶然,宁韶沁眸底掠过一丝笑意,而后他将头移到我的耳畔,在我耳边柔声道。「乐儿,妳要记住!再如何的与人坦程相待,也须存三分防心,因为太过于相信他人,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说到这,他忽地顿了顿,而就在我困惑着他想说什幺的时候,他又补了句。「就像妳和五弟一样。」
而当我正因他的话而陷入思考之时,宁韶沁却突然一把将我搂紧,然后在我来不及有所反应的时候,他倏地吻上了我的唇。
这忽如其来的温热柔软触感,使我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只得睁大眼愣愣的看着眼前那张放大的俊美面容。
就在我意识回笼、察觉到他正在对我做的事,想伸手将他推开的时候,一道抽气声却突然从门口的方向响起,而我的眼角余光则随即朝声音来源看去。
当门外的那道身影落入我的眼里后,我的心便登时如同浸到冰水里一般,彻底的凉透。
因为门口的那人是……韶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