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热泪盈眶。那一刻,她开始明白了:“我永远无法丈量别人爱我的程度,就像无法瞭望天空的尽头,无法透彻海洋的深度。我只能做自己比较有把握的事,那就是忠实于心有所属,让我的热爱追那流星,划破你的天际,让我的衷情随那流水,不断地向你倾诉。”
“徐曼,你知道吗?”田小蕙仍然沉浸在她的倾诉之中,“这四十八小时,是我经历了三十万同样刻度后进入的新时间,是我从未有过的生活。我敢肯定,这是我喜欢的生活,值得我等待的生活。我想我再不会脱离这样的生活了。”说完这几句话,田小蕙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以便迎接一个荡气回肠的长吻。然后,徐曼拉小蕙站起来,用揽住她的腰,一起望向墙面上儿女的照片,徐曼自言自语道:“娇娇,我的女儿,妈妈向你承认,妈妈是为了自己的幸福才离开你的。这一点请你原谅。现在妈妈和小蕙阿姨一起找到了幸福,希望将来你和小磊都能理解我们的生活。无论如何,请你们相信,一个处在幸福中的母亲,总是更容易带给儿女幸福。我们再不需要强颜欢笑,去遮掩内心的苦楚。我们不需要涂抹口红,才不让别人看出嘴唇的苍白,不需要咬紧牙关,才避免真相从伤痕累累的心中滑落,不需要借助无形的拐杖,才为我们的彷徨无助找到支点。因为除了幸福,我们并没有其他东西给你们。”
第13章爱过方知难舍
第二天早晨,徐曼先送田小蕙到医院门口。小蕙下车时说,“徐曼,下班时如果你忙完了,就来接我。没忙完,就不用管我。回不回家吃饭,提前告诉我一声就行。”然后徐曼便驾车离开,打算去筹办武汉衡量律师事务所中山分支机构事务。
春节即将来临,徐曼知道此事不可能年前完成,先探探路摸清个大概方向。她刚驶离医院,心头灵机一动,不如先去几年前自己去职的明正律所,找合伙人和老同事叙叙旧,或许他们能给些主意。徐曼轻车熟路,昨天和田小蕙到咖啡馆坐了小半天,来回经过律所,知道还在原来的地方,只不过当时她难过于母女不能相认,心无旁骛。徐曼泊好车,走进街边一处楼宇,明正律所位于二楼。明正的主任邱晓明就是原来徐曼的核心合伙人之一,徐曼做主任时,他做副主任。想不到老主任驾到,邱晓明喜形于色。宾主寒暄之后落座,徐曼直奔主题:“晓明,我现在回来中山了,不走了。”
“曼姐,那太好了!你本来就不该离开。你在的时候,咱们所朝气蓬勃,大家都愿意跟着你**。你突然那么一走,原来那帮人走了几个,我实在是能力有限,这几年没什么太大的进步。你赶紧回来吧,我还做你的副手。”邱晓明说得坦诚,并非客套话。
“你误会了,晓明。”徐曼赶紧解释,“我这次回来,虽说是单枪匹马,但肩负使命。我仍然是武汉律所的人,打算在中山设立分支机构。”
“这样啊……”邱晓明稍作思忖,脱口而出,“曼姐,不如你把明正收编得了。”
徐曼不曾想到邱晓明会抛出这个建议,邱晓明见徐曼脸上现出诧异,忙说:“曼姐,可能是我太唐突。我并不知道你们武汉总部有啥战略考虑,想到你起码得找个地方,还得招兵买马吧,咱们这现成的。要不,曼姐你考虑考虑?当然,我突然冒出这么个主意,也不能自己说了算,真要行,也必须征求其他合伙人的意见。”
徐曼马上意识到,假如可以收编明正改制为衡量分支机构,实在是再好不过的办法。她立即回应道:“晓明,原本我就是来寻求你和老同事的协助,看能不能给我些建议。收编任何现有律所的想法,我还没有过,哪敢非分之想呀!所以你的提议太让我意外了,不过经你这么一说,还真值得考虑。我跟你说,晓明,作为武汉律所的分支机构,跟明正律所的体制不一样,我们是实行公司化经营的,不是换块牌子那么简单。”
“曼姐,律所搞公司化经营不一直都是你的理想吗?我个人也愿意尝试。要不这样,我先跟其他几个合伙人通通气,听听他们意见,彼此商议一下,如果大家愿意的话,我召集开个会,曼姐,你就来讲一讲你们总部的战略计划和具体打算,要是能一拍即合,你设立分支机构这件事可就易如反掌了。”邱晓明说道。
“哎呀!晓明,想不到我第一天着手办事就这么顺风顺水的,太好了。那我也就不瞎转悠了,等你的消息就是。”徐曼兴奋地说。
“曼姐,我是认真的。你如果没其他事找我,我这就带你见一下老同事,打个招呼。时间还早,我也不客气,不留你吃饭,见过老同事就请曼姐自便。刚好我手头也有个案子挺急的,不能陪你。”邱晓明说道。
徐曼告别明正,坐上车后即刻给萧楚男拨电话,把刚才的情况做了汇报。萧楚男大喜过望,说想不到徐曼手到擒来,这么快便有了眉目。徐曼说此事尚无定论,起码等明正的合伙人议定了才好筹划。萧楚男说:“徐曼,明正本来是你的底子,若能变更为衡量分支机构,你就不用白手起家,马上就能着手拓展业务。邱晓明你也知根知底,他肯定不是随意地提出收编的建议。你也不要**等着,我给你几条原则,你先拟个方案。第一,分支机构必须采用公司化体制,这是大前提,明正只要接受这一点,其他都好商量。第二,明正也是一家老事务所,它的名号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我看可以继续保留。分支机构将来叫‘衡量明正’还是‘明正衡量’或者**脆就是‘明正’,这个你来考虑,由你决定,反正性质上属于我们衡量的分支机构就行。第三,咱们总部的改制刚完成,股权结构也才定型,我的意见是先不做调整,稳定一个时期再说。徐曼,你记住,你是武汉衡量的主要股东,分支机构公司化经营怎样运作,你和我都要好好考虑,整合上可能没办法一蹴而就,因为中山分支机构也是衡量异地发展的首次尝试,有个摸索经验的过程。这方面你可能要多费些心思,主要是明正原来的合伙人如何加入衡量,他们的权益怎样保障和体现出来。目前我也想不到具体,回头咱两再讨论。总之,徐曼,我感觉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你要把它抓住。”萧楚男说要讲几条原则的时候,徐曼已经拿出纸笔,边接听耳机,边记录下要点。徐曼表示会全力以赴,请男姐放心。
“徐曼,这也快过年了,这事年前未必定的下来,要不你就先回武汉过年吧?”萧楚男说道。
“男姐,我现在肯定不能回武汉。明正的几个合伙人家都在中山,假如他们同意改制为我们的分支机构,就算放假了,还可以继续商讨具体方案。”徐曼说。
“那好,徐曼,如果需要我过去,马上通知我,到时候我再跟你一块回武汉过年。”
“男姐,估计春节前不需要你过来的。等这事落实下来,我把具体方?*媳ǜ懿浚旰蟾闹票涓中瓿珊螅憷床渭涌乓鞘骄托小!?br/
“这么说,春节你是不回武汉了?”萧楚男问。
“嗯。我决定不回了。假如一切顺利,开业过后,我陪同你返回武汉向总部复命。”徐曼答。
“那也行吧。反正中山分支机构以后都是你主管,让你顾不上回家过年,算是男姐个人欠你的。”萧楚男说。
“千万不要这样说,男姐。”徐曼赶紧说道,“不回武汉过年主要出于个人考虑,跟工作没有太大关系。离开中山好几年了,我也想尽快熟悉一下。”
“对了,徐曼,”萧楚男又说,“你离开武汉时跟我交代过的那个吴晓兰,我打过电话给她,约她见面。她只问了我你是不是回了中山,啥时候会再回武汉。我告诉她,你还是衡量的人,肯定有机会回武汉的。我这样说没什么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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