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唐潆很是诧异,“阿娘,我……躺下?”
眼前伊人,鸦羽云鬓,衣衫单薄,脂粉余香。烛火又明明弱弱,将她二人一个慵懒欹枕一个手足无措的影子映到床幔上,如何看如何旖旎。
太后背靠迎枕,垂眸敛眉,鬓边青丝纷纷垂下,面容愈显得精致小巧。她淡笑道:“嗯,到我身旁。”大抵是光线晦暗的缘故,仿佛看见她耳垂勾了些淡粉。
她又补充道:“我们躺着……说会儿话。”她这般心性果决手段凌厉的人,说话竟吞吞吐吐起来。
“好。”唐潆答应着,两三下便将衣服褪下,靴袜脱了,眨眼间便到了太后枕边。她躺在那儿,两只手紧紧抓着被褥,眼睛亦只敢盯着床幔,好像生怕抑制不了某些冲动似的。只觉挨着太后的半边身子血液已然不通,僵硬得很,而且面颊通红,口**舌燥,后知后觉地更有些吃惊于自己的“主动”与迅速。
仿佛她迫不及待地想被她吃**抹净,且这一天,她已经等待很久了。
但是,她分明打小就跟她睡在一起啊!
期待些什么,紧张些什么,不好意思些什么!
这是她娘啊,早在儿时,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她看光了好么?再说……再说阿娘如今看不见啊!
唐潆一面暗骂自己没出息,一面又激励自己再往阿娘那侧靠近一些,就在这样的挣扎中,最终都没做出决定来。
却是太后十分缓慢,缓慢到幅度很小,小到床榻上都没传出动静。既而她便靠了过来,与唐潆头挨着头,却不说话,亦看不出她是否紧张是否期待是否羞涩,面上仍是风轻云淡的模样。
便是这般寂静又温馨的氛围中,两人在被褥中手拉着手,不时说几句话,果真正正经经躺了一夜到天明。
唐潆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她在迷迷糊糊将入睡的时候,听见太后在她耳畔轻声说:“你相信我,前方不会有难事。”
次日,府衙开印。
长安还未及将袁毕请回京来,却自千里之遥的金陵传来了袁毕的消息,更称得上开年一等一的大喜事——
金陵天降祥瑞!
作者有话要说:给你们。床戏=躺在床上的戏
这大概是假车吧:)
☆、第78章迁都
金陵与燕京千里之遥,即便不舍昼夜地赶路,都需耗上至少十日。祥瑞又是不久前发现的,喜讯能在府衙开印这日抵京,足见地方长官想借此升迁的意图有多强烈,怕是闻讯便即刻启程入京了。
祥瑞有大小之分,大至河图洛书,小至奇花异草,虽都可作为从政者政绩显著上天覃恩的凭证,但效果不尽相同。小祥瑞上报与朝廷,不过褒奖几句,略增月俸之类罢了,倘若上报的是大祥瑞,且查而为实,既能青云直上,又可青史留名,怕是上报者祖坟冒了青烟才求来的福气。
不怪来人用心昭彰又急功近利。金陵的祥瑞,乃上瑞,必载于史册,为后人知悉称颂。
这事,需从闻名一方的道士袁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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