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能进去看看吗？”季阳也看了一眼表情带着奇怪的方嘉豪，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陆麒麟的身上。
看着带着熟悉的眉眼，季阳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怀缅的表情来。
“进来吧！”陆麒麟说着让开了一些距离。
方嘉豪犹豫了两秒钟也跟着走了进来，就算是他都不知道进去之后自己要说些什么，就像是被人牵了魂似的鬼迷心窍。
老爷子的住处基本上还是保持着很久之前的布局，甚至家具从没有换过一个。
此时的客厅里有些凌乱，季阳却从走进来就保持着一种沉重的表情，视线无论落在哪一处都还是感觉同样的熟悉。
客厅里的那张红木大桌子，以前他们同学几个就经常站在那个位置围着老师，听着教诲……
最后各自东南西北再也没有见过。
靠近书架的那扇木棱窗户上还有一块玻璃是因为他们嬉闹打碎的，那时候还有一个穿着旧式旗袍的少女盯着他们一群无措的少年笑的美好。
最后不知道在哪里招来了一块相同大小的玻璃给重新安装了上去，但是仔细看去那一块总是和其他的颜色和厚度都有些不同。
只不过这些旧物还都在，人却一个都找不到了。
季阳站在客厅的一角，眼睛有些湿润的陷入更加长远的追忆。
陆麒麟还是坐会原来的地方继续把再也用不到的东西放进箱子里。
方嘉豪看了一眼季阳也跟着蹲了下来帮着整理，甚至感觉能距离这人更近一些而开心，他想着自己今天过来总是没错的。
或许有什么地方自己也可以帮些忙，一来二去的才有机会熟悉起来，不然错过了这次他以后还不知道怎么费尽心思才能找到一个合理的接近的借口。
三个人各有自己的心思，房间里一时间只有整理东西是窸窸窣窣的声响。
过了许久季阳才回过神转过身，慢慢的坐在了一边实木的椅子上。
眼睛却看着陆麒麟两人整理着东西，最后合上了箱子才暂时告一段落的暂罢。
方嘉豪不顾自己身上穿着名贵的西装，抱着带着灰尘的箱子放在陆麒麟指着的地方。
整理好之后方嘉豪找不到事情做反而尴尬了起来，看着坐在一边像是有话不方便当着自己面跟陆麒麟说的陌生人，方嘉豪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还是对着陆麒麟说了两句关心的话。
最后说了句下次再来就带着恋恋不舍的走了。
人都走了，季阳才对着方嘉豪离开的方向皱了下眉头。
“这人是谁？”语气里带着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外公的学生。”陆麒麟坐在一边，虽然有些不理解为什么方嘉豪后面还要过来。
季阳等了一会儿发现陆麒麟这句话已经解释完了。
“我知道你找好了律师要和陆勉打官司。”季阳也不打算继续绕圈子的说道，对着这个长相类似母亲的孩子，季阳总是不由得从心底生出两分关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