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野孩子。”团子一脸落寞。
“住手。”吴昊跑去扶起肉团,有些气愤,对女孩说:“你还是个孩子,我可以不与你计较。可是这么小年纪就如此没家教,想必父母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这里留不住你们,回家叫你父母自己拿了钱就走。”
又叫了一名婢子道:“这教书先生怕是还未参透先人的哲学道理,无法继续教书育人,叫他明天也不用再来了。”
这几年团子都是怎么过得呀,这周围的人都太过可怕,而自己又没怎么照顾他。痛心于他的懂事,吴昊抱紧团子哭了起来。
团子全身僵直,像傻了一般:“娘亲抱我了,年轻抱我了。。”
“是啊,傻孩子。”团子这般欣喜的反应让吴昊更加自责。
“娘亲的怀抱好温暖,团子以后还可以抱吗?”像个可怜的小兽,眼睛扑闪扑闪,又很小心翼翼。
“当然可以。”说着刮了一下肉球高挺的鼻梁,把他抱了起来。
路上,
“哎,团子。如果有一天你遇见你爹爹,会不会想跟着他。”
“不会,爹爹那么多年都未曾找过我们,所以一定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团子才不要跟着他,团子有娘亲就够了。”说着还偷偷亲了一口吴昊。
吴昊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抹了蜜一般甜:“恩,真是娘的好孩子。”
☆、大梦将醒,苦笑一生
常德七年,吴昊被阴父阴母分配到北方分店,原因不言而喻。走的时候吴昊很是潇洒,倒也没有东家想的那样赖着不走。那一年,她走了,他还没发现她已经活在他生命里了。
常德九年,东家大喜,25岁的阴实终于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商家小姐结婚。十里红妆,说不尽的铺张浪费,仿佛吝啬于一个铜板的阴实从不存在过。所有的分店店长都被召去,举县同庆。
然而,她却没有去,原因是北方极寒,水土不服,落下病根,这几天恰巧旧疾复发。
坐在轮椅上,腿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褥子,吴昊举杯朝向阴家,喝掉手中的酒,喃喃道:“祝你们幸福。”
喝完便由团子推进了屋内。
团子:“娘,翻过年,等我处理好店铺里的事,我们出去玩玩。”
“恩,好。”答完困意再次袭来,吴昊又睡下了。
团子没打扰她,只是替她掖了掖被子。这几年,娘亲身体越来越虚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每次醒来都会从他的意思,一心想着让他开心,这几年倒也过得幸福。
一年中反反复复地送加急信说怕是要去了,东家也没见派个人过来看看…..
好似一切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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