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卿觉得林雾白在家闷了几天,把从非洲晒的肤色又养白回来了些,之前晒得连嘴角那颗痣都快看不见了。林雾白脸色红润了不少,但是在宽松的睡衣下,还是比原先显得单薄。
林雾白欲言又止嘴唇微张,浓密的眼睫毛上下忽闪,那副样子,几乎让他身子都要酥了。
宋元卿不知道用了多大的耐力,才克制住了自己摸摸他,亲亲他,狠狠侵略他的冲动。
他回到沙发上,双手握拳,身子兴奋地颤抖。
不行,不能着急,一定不能着急。
他为林雾白终于肯搭理他这件事高兴得发笑,却又带点苦涩。
过了半个多小时,手里的文件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宋元卿去林雾白房门外听了听,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闪进了洗手间,打开花洒,任冰凉的自来水照头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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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到后两个季度的单子都是不着急的,林雾白心里有事,又感冒初愈,所以并不着急**活儿。
只是那电视节目的宣传效应还没下去,这几天有不少人慕名打了电话来问今年是不是还开班,想来学一学怎么做手工皮具。林雾白想了想,决定考虑一下,于是给人回复会在下月出通知。
天气炎热,尽管头天晚上睡得晚,林雾白也赖不了床,早晨八点多钟便爬起来做早饭,屋里空荡荡的,宋元卿不知去哪儿了。
往日,林雾白见到宋元卿那无处不在的身影,都会忍不住在心底叹气,今天没看见,居然也长出一口气,林雾白为自己这种惯性动作感到头疼。
面粉点成疙瘩,西红柿切丁,菠菜切段,往滚开的水里一倒,再淋上香油,颜色好看味道也不错的疙瘩汤在锅里翻滚,林雾白终于找回了消失已久的食欲,盛了一大碗出来。
林雾白从冰箱里翻出鱼咸菜,忽然想到昨晚自己口渴得过分,又把那保鲜盒推了回去,把冰箱门重重地关上。
疙瘩汤下去一大半,门锁咔哒一声,宋元卿提着包子豆浆油条回来了,见林雾白居然坐在餐桌边,咧嘴一笑,“果真是好得差不多了,猜到你会想吃东西……”
林雾白权当没听见。
宋元卿似乎忘了之前说过的等林雾白好了便离开,特别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在林雾白对面,“疙瘩汤?真香。”
林雾白连眼皮都没抬,继续拿筷子挑汤里头的菠菜吃。
“饱了?都开始玩儿了,看来这些玩意儿你也不会吃了……”宋元卿起身去厨房洗手,没几秒伸出个头,巴巴地说,“锅里还有呐……我能吃点儿吗?剩下的糟蹋了,下一顿也没法吃。”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我帮你刷锅。”宋元卿把剩下的汤全倒进大搪瓷碗里,厨房乒铃乓啷一阵响。
林雾白被那声音刺激得太阳穴直突突,他家的厨具餐具,就这小一个星期牺牲了将近四分之一,悄没生息后补上的那些,款式虽然基本相同,但林雾白一摸就知道不是原来的。
宋元卿把汤端出来,咕嘟一口,完全不在乎林雾白是否和他说话,几乎自言自语地说,“小时候最爱喝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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