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弈在绘画时,除了画作本身的灵魂和精神之外,蓝心知能够感觉得到隐藏在画里的那一丝若有若无却又真实存在的悲凉。
蓝心知低下头,仔细看了一看画作上的签名:童书。
这些……都不是拓跋野画的???
然后她又一幅一幅的看了过去,全都是童书的签名,而且时间是十年之前。
蓝心知在瞬间明白过来,这个叫童书的女人,就是拓跋野最爱的女人了吧!
他十年前就爱着她,一直到现在。
他会在新婚夜抢她,难道是因为她会画画吗?
这个世界上会画画的女人何其多,他为什么非要抢她一个呢!
这其中,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蓝心知的心在瞬间揪紧了,原来,今晚他不想要她。是因为他想着那个最爱的女人,这里存放着他对那个女人就是童书的记忆。
今晚他不要她,不是说她的身体不好承受不了他,而是他的心不在自己的身旁。
那么,现在,他应该是在他们在一起的地方,静静的守着回忆了吧!
蓝心知,你这个笨女人!
你从来就是别人的替代品,而且他还将你伤得千疮百孔难以愈合。
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流了下来。
她不想哭,她真的好想坚强起来。
她反正是要离开他,而且她一早知道他心中有别的女人,可此时真正面对的时候,为什么她却还是如此的懦弱呢!
反正,他们之间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她又何必这么伤心呢!
就在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一滴泪滴在了一幅画上,而画却飘了起来。
风,在轻轻的吹。
画,在缓缓的飘。
欲走出去的蓝心知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最后,画落在了她的手上,她仿佛看到画里有一个美丽而热情的女人在望着她笑,那笑容,好美好美……
忽然之间,蓝心知像是灵魂出窍一样,被那种迷人的笑容所蛊惑,她拿起放在一边的红色风衣给自己换上,然后向着后山的红枫林走了去。
*
*
拓跋野点燃了一支烟,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他手中的烟一明一灭。
脚步声的临近,让他猛的转向一看。
“心知……”他哑然失声,她怎么会找来这里?而且,她为什么穿着童书最爱的那件红色风衣?
童书出现1
()拓跋野的心中不禁来气了,他就算再宠蓝心知,却也不许她如此放肆的去摆弄童书的东西。
“你这是做什么?”他厉声低吼道。
可蓝心知看着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脸上笑意盈盈,就算是在黑暗之中,她的笑容,也光亮过天上的星辰,也美丽过夜色下的雏菊花。
而且,她就是不说话。
只是用她那双大而迷人的眼眸深情的凝视着他,她一步一步,欢快无比的向他走来。
“心知!”拓跋野气恼的站起身,双手握着她的肩头,“不准这样!”
他低头凝视她,蓝心知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不像是平时的她,平时的她虽然也笑,但那种笑容是欢快中带着她独有清纯,此时的笑容,却是那么妩媚那么迷人。
这种妩媚迷人的笑容,像秋天的红枫一样热烈,也像冬天的烈火一样燃烧,拓跋野觉得他是被她燃起了想要烧着的感觉了。
蓝心知绝对不是这团火,她向来燃不起来。
这可奇怪了!
拓跋野觉得自己是想童书给想疯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到童书就在他的周围了呢,可是明明站在他眼前是蓝心知啊!
“心知,回去睡觉!”拓跋野哑声低吼。
可蓝心知根本不走,而且依然是这么深情的望着他,若平时他这样厉声吼她,她早已经转身离开了。可现在……
这里是他和童书的所有回忆,即使她是蓝心知,即使他一直想弥补她,但也不能任她任意擅闯这里!
拓跋野扯着她身上的红色风衣,“脱下这件衣服,马上给我滚回去!”
然而,红色风衣下的女人,居然是片缕未着,拓跋野一怔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蓝心知却猛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不知道哪里来得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就将拓跋野摁倒在地,然后非常火热的骑在了他的身上……
蓝心知伏在他健美的身上,低下头去啃他的喉结……
这种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般的向拓跋野袭了过来,他闭上了眼睛,手握着双拳,放在了身体的两侧,他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有了惊心动魄的证明,他压抑在心中所有的愤恨都凝聚在了这个有星星的夜里。
他在此刻像一只荒野上孤独的狼,在雪夜里徘徊着,他的手伸向了半空,想要抱起蓝心知盈弱的身子,最后却又放了下来。
可蓝心知,却异常火热的吻着他……
老天!
拓跋野忽然发狂的抱起她的身子,将她压在了身下,狂风骤雨一般的冲刷着她……
“…………”他低哑着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一遍又一遍的要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爱着她……
而蓝心知在听他叫“”时,更加紧密的和他贴近了在一起……
这一夜,他和她都疯狂……
因为明天太阳升起来之后,他的似乎就不会存在了。
当蓝心知的体力在承受不住之后,拓跋野将她揉进了怀里,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而此时的天色,也快亮了。
看着她熟睡的安静的面容,拓跋野的心一阵一阵的抽了起来。
终于,他转身离开,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阿婆处。
他一直站在阿婆紧闭的房间门外,点燃了一支烟,然后再点燃一支烟,他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最后该不该进去!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来,阿婆的声音慈祥的响了起来:“进来吧!”
“阿婆……”拓跋野用脚踩了踩脚下的烟蒂,走了进去,坐在了阿婆的身边。“告诉我,她还活着吗?”
说完,他将英俊的脸掩在了双掌之中。
十年之前,他不相信这个通灵。
十年之后,他却还是来了这里。
“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