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开盖扑鼻的香气就刺激的沫盈口水直流,她迫不及待的开动,清淡鲜香的糯米粥很快就见了底,沫盈心满意足的擦擦嘴,拿起手机瞄了一眼,果然看到季丞轩温柔的叮咛:“别吃的太饱,当心中午吃不下饭。”
沫盈盯着屏幕笑的欢快,自此,情人节事件引发的最后一点虚荣心受挫也终于完全消散。
自打她怀孕以后,除了季丞轩,最希望她回家待产的就是她的顶头上司,每天各种补品不定时被送到他们这小小的法律部门,自己还要时不时被上头叮嘱要像敬佛一样敬着乔沫盈,这日子委实是不太好过。
晚上季丞轩难得早回家,吃过晚饭沫盈吵着要看电影,季丞轩挑拣了半天终于选了一部最适合的给她放,当屏幕上出现加菲猫那张欠揍的脸,沫盈被雷的外焦里嫩,气愤的抗议:“我要看狂暴飞车!”
“乖,你现在要注意胎教,不能接触太血腥的东西。”季丞轩好脾气的耐心安抚她。
“胎教个屁!你想我以后生个加菲猫么?”沫盈气的扬起拳头捶他,季丞轩不紧不慢的塞了块切好的苹果放进她嘴里:“不许说脏话!要么就看加菲猫,要么就回房睡觉。”
季大少爷一副任君选择的拽样子,沫盈在恶势力的压迫下只能妥协。
寂静而清闲的夜晚,沫盈枕在季丞轩腿上,边瞅着屏幕上的笨猫边打哈欠,季丞轩倒是自得其乐的拿出本育儿百科看的津津有味。毫无悬念的剧情根本无法满足沫盈的重口味,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昏昏欲睡。季丞轩正在研究孕期注意事项,无意中扫到关于孕期检查的部分说明,突然摇摇她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产检?”
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沫盈,算算日子宝宝也差不多三个月了,除了刚查出来那会儿去了次医院,之后她似乎一直都没有做过详细检查。原则上来说只要身体没什么大碍并不需要频繁的产检,但在满四个月的时候需要系统排畸,这时候宝宝的模样也已经长开,可以通过彩超拍到宝宝的照片和视频。
“要么下周去吧,书上说24周的时候最适合做彩超,我到时候把时间空出来陪你。”季丞轩琢磨了一下提议。一想到很快就能亲眼目睹宝宝的真容,沫盈立刻兴奋的点头答应,顿时觉得吐舌头追尾巴的欧迪也可爱了许多。
很快到了跟医生约好产检的日子,季丞轩已经提前把行程安排妥当,本想着一大早就带沫盈过去,谁知出门前却接到了助理的电话。季丞轩凝着眉听了一会儿,面色沉重的说了声那好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临时有点事情,我让司机先送你过去行不行?”季丞轩一面拨电话一面对沫盈说。
“你都答应别人了还问我行不行。”沫盈没好气的顶他,自从怀孕以后她脾气就特别暴躁,一个不顺心就觉得特别委屈。
“是我不好,但这事确实很重要,我尽量快点了结了来陪你好不好?”季丞轩耐着性子哄她,坦白说他自己也不大乐意在这种日子去应酬,他知道沫盈整整一周都在期盼,他自己又何尝不想亲眼见见自己的宝贝。
“只能这样了。”沫盈嘟着嘴拉开车门坐进去,季丞轩示意司机开车送她去医院,转身从车库里开了辆奥迪出来。
难诉离愁
两人在家门口分道扬镳,沫盈心里难免郁闷,也许是特殊时期情绪比较敏感,虽然明白自家老公有正事要忙,自己有手有脚也并不是非要他陪着不可,但就是忍不住恨他总是放她鸽子,好像在面对任何选择的时候,她乔沫盈总是被牺牲掉的那一个。
到了医院季丞轩提前安排好的专业人士早已经在等着她,第一次产检内容繁复,沫盈在各种仪器间穿梭,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上午。到底还是心心念念着季丞轩忙完了能赶过来,沫盈特意要求把照彩超的时间安排在了下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沫盈给他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下午的具体流程。谁知道刚接通就听见那边传来一句:“我等会儿给你打过去。”然后就是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敢情自己还在这儿自作多情,人家压根就没想过来关心一下她的情况。听声音那边乱哄哄的,估计是在饭桌上,沫盈烦躁的把手机扔进包里。
结果一直到沫盈拿着产检报告走出妇产科大门,季丞轩也还是没有出现。
迎面走来一对平凡的夫妻,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她轻轻用手抚摸着,男的则满面春风的搂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忽然不知男的说了什么,准妈妈捧着肚子笑了起来。那场面如此温馨,却刺得沫盈眼睛生疼。
她忽然就想起曾经跟爸爸说过的话,乔沫盈这辈子就是想过这么简简单单的生活,简简单单的相爱,简简单单的相守。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生活季丞轩给不了她,但她没想到亲自证实的时候自己会这么难过。
司机过来问她要不要直接回去,沫盈心中烦乱,只说想自己转转就一个人走出了医院。任你再怎么天高海阔漫不经心,总有一个时刻无法伪装坚强。天气已经渐渐暖和了起来,此时此刻沫盈一个人漫步在黄昏时分的街道,放学回家的小朋友追逐着打闹着又笑又跳,有情侣在街边纵情的拥吻,中年大妈提着菜篮子迈着匆忙的脚步回家,到处上演着不同的故事,沫盈静静的充当观众,欣赏着一幕幕片段,猜想着一段段剧情。
突然,一对相貌出众的男女印入眼帘,英俊不凡的男人走在前面,美丽的女人伸手拉着他的袖子摇晃,眼里是无法掩饰的欣喜,男人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挥开被拖住的手。这个瞬间沫盈宁愿自己从不曾在此游荡,只因为那男人的面孔如此熟悉,熟悉到此刻的温馨场景入目却满是辛辣。
她不知道这是哪门子重要的事情,重要到一向清高的他需要屈尊降贵的应付一个女人的纠缠,又或者,在他看来这并不算应付。
本能的就想上去问个清楚,把那该死的女人拽开,告诉她他是我的你离他远一点,可是刚刚迈开沉重的脚步,季丞轩已经载着那个女人从她面前消失。
沫盈的力气一下子被掏空,她蹲在街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