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阿翔似是觅食归来,一时只听得见翅膀扑棱扇动。不多时,它飞近了些,两爪搭在窗户大开的木沿上,歪头打量着紫胤面前纸笔,又不安分地抖抖尾羽,在桌上落下几片白毛。
“勿要心急。”紫胤道,不知在说给谁听。
他又犹豫片刻,终于赶在阿翔的羽毛落入砚台前动了笔。
“古剑红玉敬启。
暌违日久,别来无恙。晚辈今有一事欲相请教。以生灵铸剑,历时几许方可得剑魂灵体大成?”
一大张宣纸上仅寥寥数字,紫胤便已停笔,全然不复曾经为屠苏整理剑诀道法时的长篇累牍。
待宣纸晾**,他将其叠好,卷成细小的纸筒,却未将之绑在阿翔腿上。
阿翔啄了啄翅膀,不时扭头打量室内他处,似乎并不在意桌上的传信。趁紫胤不注意,它却又悄悄往前挪了挪。
焚寂就放在离紫胤不足一尺远的地方,显得安静而沉寂。
“再等我些时日……”
当日屠苏的话就这样烙在他心上,真真抹消不掉,这几月来的不安心思,竟要胜于过去的一整年。
他执起焚寂,忍不住自剑柄开始,一寸寸以饱含着灵力的指尖抚过,仿佛这样做,就能激发些什么,顺带着抚平他躁动的心思。
他索性置书信笔墨于身后,转头去寻养剑的器具。
几月来,除去剑方铸成时得日日养护,之后皆是隔上几天才需保养一番。紫胤就将它放在床头,仿若年少时得到第一柄剑,总忍不住细细看一遍,再看一遍,描绘其上的纹路、古老未明的文字。
寤寐思服,亦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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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身处温泉。
屠苏再醒时,多了些从未受过的奇妙感觉。
四肢百骸仿若皆浸入温暖到有些燥热的水中,筋骨格外舒展开来,体内脉络亦有暖融融的灵气不断运转,除去脑中有些发昏,身体似乎擅自归回了巅峰状态。
不多时,这股暖流渐渐散去,他得以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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